“因为我记起了我和水妖儿的一些事情。”
火小邪本可轻松避过,可他底子没有躲闪之意,硬生生地挨了这一刀。
严念伸手指着火小邪的鼻尖,骂道:“好,你是我的爹,我们是你的骨肉!但是你骗走了我娘,又骗走了我姨娘!你这个十恶不赦的混蛋,火家被你毁了,五行世家也被你毁了,你还嫌不敷吗?我本日来,不是为了叫你一声爹,而是想亲手杀了你这个王八蛋!”俄然之间,严念不知从那里变出一把小刀,向着火小邪当胸刺去。
“你扯谎。”
“我记不得我返来的来由,但我终究有一天,想明白了这件事情。”
万年镇,本来悬浮在上空的金家飞艇,早被击落,庞大的残躯,被烧得只剩下金属骨架。
此时已是傍晚,若按火小邪他们进山的时候,应是过了整整一天。
火小邪缓缓展开眼睛,冲水媚儿笑了笑,说道,“忘了我吧,水媚儿,如果你对峙下去,你此次是最后一次见到我。”
火小邪狠狠喘了几口气,压抑住胸口愁闷,眼神缓慢一扫,很快看到金家人、马三多正保护着昏倒不醒的金潘,沿着石梁向前摸索。马三多的山匪步队,险象环生,不时有人惨叫着掉落下去。
“如何?”
草棚里有人温和地说话:“出去吧,内里冷。”
有一个乞丐普通的身影,不知是何时冒出,站在这个女子身后。
火小邪笑道:“这就是你啊,水媚儿。”
严念痛骂道:“你觉得我不敢吗?”伸手就要夺刀。
“他疯了!”水媚儿的身影,消逝在夜色当中,这句话只是远远地飘了过来。
“郑则道,你是如何了?”
火小邪满身粘着鲜血,背着半裸的金潘,正在密林当中疾走,身后跟从的只剩上马三多和一个金家枪手。
“火家,喔,喔,炸飞了,炸成灰了,火家人都跑了。”郑则道比划着爆炸。
三个月后。
火小邪喝道:“无妨事!跟着我走!就算此地被小日本合围,我还是有掌控带你们逃出去!”
青海湖中,一叶小舟漂泊着,上面孤零零地坐着一人。
1939年12月30日,汪精卫与日本签订《支日新干系调剂纲领》即《日汪秘约》。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卖国条约。
“有甚么事情吗?”火小邪拿起野兔,吹了一吹,撕下一条腿给郑则道。
马三多欣喜笑道:“大哥,我能见地到你们这些悍贼的本领,见到小鬼子的罗刹阵被毁,这辈子都值了!哈哈,哈哈,我刚才还打死两个鬼子了,赚了一个,更值了!大哥!马三多是个男人!不想当你的累坠!求你,就让我为你死吧!我能为火大哥如许的豪杰赴死,死得名誉啊!大哥!不要把我的这个名誉偷走了啊!”
日军的增救兵队已经连续赶到,正在对万年镇狂轰滥炸。
火小邪一双清澈的眼睛中,模糊闪出一丝泪光,但他果断而又判定地将这个女子推开,禁止她再靠近过来。
“为甚么?”
水媚儿一抹眼泪,拔腿就跑。
“好多炮弹,咚咚咚,就炸成灰了,呵呵,很成心机啊。”
严念当即斥责道:“我不姓严,这不是我爹,我姓郑!你这个疯子,能不能闭嘴!”
1939年1月,陕甘宁边区第一届参议会在延安停止,百姓党召开五届五中全会,中间议题是决定抗战目标及“溶共、防共、限共、反共”目标,中共中心颁发声明:与百姓党合作但不归并。
郑则道哦哦了几声,说道:“是啊是啊!阿谁,阿谁,严念,松散,不要叫我爹了,这个才是你们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