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捂着脑袋,叫苦不迭,揉了半天脑瓜,说道:“老爷,昨早晨来的那些耍钩子的天兵天将,就是御风神捕吗?好短长啊!”
灰毛虱说道:“朋友?你这老哥,是不熟谙俺吧?俺灰毛虱,啥时候有朋友?废话说很多了,俺累得慌,莫问了莫问了,要打要挠,你们随便。”
张四爷点了点头,两小我渐渐走了几圈,活动了一下拳脚。见时候不早,便安排钩子兵束装,筹算去王家堡周边巡查。
张四爷对周先生说道:“这黑石上一个‘火’字,不晓得是甚么意义?”
这一队人马热热烈闹地沿街行去,一起张贴迎客捷报,引得王家堡老长幼少、男男女女都从屋里出来,立足旁观。
店小二乐得眉开眼笑,嘟囔着:“嘿嘿,有大戏看咧!好久没看戏了咧!”
周先生说道:“无妨,我们另偶然候。”
院内,有的钩子兵在给马匹喂草料,有的围坐在一起抽烟谈天,有的打磨着本身的三爪钩,看着非常安静。院子一角,三只豹子犬懒洋洋地趴在地上,面前是一大堆连皮带肉的骨头,看模样也吃了个十成饱,伸开大嘴打哈欠,无所事事。它们数月驰驱,可贵有这番安逸安稳。
周先生说道:“不过我们时候还多,问个十天八天的,应当能够搞清楚六七成。”
张老板一个响指敲在店小二脑袋上,骂道:“有你甚么事?你敢溜出去看戏,打断你的腿!”
老者说道:“另有,他们要去那里,找人留意一下便可,千万不要惊扰,随便他们。”
屋里书桌旁坐着一个斑白头发、白面不必的老者,正借着烛光读书。这老者看着非常精力,涓滴没有病态,并不昂首,仍然用心看着书,问道:“王兴啊,把人都留下来了?”此人就是王家大院的老太爷,乃是王兴的父亲,名叫王全。
老者挥了挥手,王兴徐行退出了屋内。
火小邪面前的街面上,一队彩妆的人马敲锣打鼓正在游街,打头的一个小丑打扮的大嗓门男人,走不了几步就大声唱道:“御风神捕到临王家堡,抓获山东悍贼灰毛虱,王大老爷喜迎高朋,连唱十天大戏,乡亲长幼爷们都去看热烈咧!”这男人身后,除了锣鼓队以外,还跟着一辆两匹马拉着的平板大车,上面四个伶人,三个打扮成钩子兵的模样,挥动着不伦不类的三爪钩,一个则是扮成灰毛虱,一来一往地用唱戏的门路对打,直到按住灰毛虱,如此来去演出个不断。一大堆小孩跟在车后,不竭地跳着脚拍掌高喊:“哦,抓到贼喽,抓到贼喽!”
张四爷转头说道:“王先生,既然美意难却,我们也不好推让,费事各位了。”
周先生并不理睬他,还是喃喃自语:“灰毛虱,这黑石和五行贼王有关吗?”
灰毛虱尖声笑道:“你这老哥,你好本领,俺也佩服你。想耍把戏套出俺的话,你还是想都不要想了。来来来,痛快点,要么给俺身上挠挠痒,要么就一刀送俺见阎王老子喝酒去。”
周先生笑道:“灰毛虱,我不打你,也不骂你,就是想和你交个朋友。”
周先生点了点头,说道:“那好。”
张四爷坐在房间正中的一张椅子上,周先生则坐在一旁,而他们面前的地上,躺着捆成粽子普通的灰毛虱。张四爷手中拿着一块指甲盖大小的黑石,翻来覆去地细心打量,这石头恰是火小邪也有的黑石火令,乃是火家招弟子的信物。
黑夜沉沉,王家堡万籁俱静,仿佛统统人都已经睡去。谁能晓得王家堡现在产生了甚么?将来又会产生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