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顺财这小我浑不怕死,觉得把甲丁乙骂得说不出话,竟然对劲起来,又喊道:“洞中的各位长幼爷们,这个甲丁乙太乌龟王八蛋了,大师齐齐现身,我们先把甲丁乙清算掉……”赵顺财还没说完,一道黑芒从天而降,唰地一下缠住了赵顺财的脖子,生生把赵顺财的话堵在了嘴里说不出来。
苦灯和尚手上的两块号牌,恰是第八位福建三奇峰和第十七位北平赵顺财这两个死人的号牌。
卓旺怒江站住脚步,向下方一侧看去,阿谁病恹恹的上海王孝先,外号病罐子的人正渐渐走到离苦灯和尚不远的亮光处,昂首看着卓旺怒江。病罐子渐渐扶了扶眼镜,神情不振,站立不稳,几近一个手指就能将他推倒似的。
“嘿嘿!嘿嘿!甚么端方,甚么贼道,满是胡说八道。你们这些贼人,满口事理,谁不是自擅自利的小人?嘿嘿!嘿嘿!我甲丁乙,是盗,倒是杀贼的盗!我忍了多年,就等着明天大开杀戒!嘿嘿!嘿嘿!”
“阿弥陀佛,甲丁乙施主,做人何必如此跋扈?苦灯和尚愿与施主一较高低。施主对贫僧可杀可剐,但贫僧定要逼你现身。”苦灯和尚冷静从赵顺财劈面不远处的大石后走出,站上了一块大石顶端。他右手屈臂上举于胸前,手指天然伸展,手掌向外,这乃是佛教手势中的恐惧印。这一指模意味佛为布施众生的大慈心愿,能使众生心安,无所害怕,以是称为恐惧印。
赵顺财一把拉住黑芒,再也喊不出话,随即绕住他脖子的黑芒一扯,把他带着在地上转了三圈,扑通一下趴倒在地,身子抽了抽,一命呜呼。
卓旺怒江哈哈大笑,说道:“好,就依你!只是你不要怪我欺负病人。”
“不……”火小邪最后在心中喊了一句,跟着这句话,火光腾地又在火小邪胸膛中亮起,极其细弱。“不!”火小邪又在心中狂喊,那细弱的火蓦地变大,更加敞亮。“不!不!我是火小邪!我不能输!”轰的一下,火小邪胸中的火焰熊熊燃起,转眼之间,那片暗中的水面变成了无尽的火海,娇媚的靡靡之声顿时烟消云散。
“我说他有罪该死,他就该死。嘿嘿!”
卓旺怒江说完,纵身从高空跳下。这高度有三层楼,平常人跳下如何都会摔个骨断筋折,而卓旺怒江跳在空中,双臂大袖一挥,全部僧袍鼓起,竟使坠落速率顿减,如同彩色气泡一样飘落在地,不伤分毫。
烟虫站起家,说道:“你好自为之吧,呵呵,别怪我刚才搅了你的功德就行。”
卓旺怒江显得非常无法地摇了点头,说道:“好,你等我下来,与你一会。”
卓旺怒江笑道:“哦!上海的病罐子王先生,你要与我比试?”
还是没有人回应。
甲丁乙阴沉沉地在黑暗中说完,就见两块号牌从黑暗中飞出,直直向苦灯和尚射来。苦灯和尚大袖一卷,把号牌收下,拿在手中一看,不由微微皱眉。
烟虫叼着烟,狠狠抽了一口,快步向着花娘子逃脱的方向寻去。
一个喇嘛跳到三奇峰跌下的岩壁凸起处,向下看了一眼,回身指着黑暗中痛骂:“滚出来!你是何人?我们在公允比试,你怎能不守贼道端方,胡乱杀人?”
“嘿嘿!苦灯和尚,这两块号牌,恰是三奇峰和赵顺财的。三奇峰不久前偷偷杀了荆州尖耳朵,却没能从尖耳朵身上找到号牌,乃是因为尖耳朵的号牌早就被偷了,刚才三奇峰又想借着和蠢驴喇嘛较量的时候故伎重演,你说三奇峰该不该死?而阿谁臭嘴赵顺财早已被我偷走了号牌,却想骗大师现身出来与我为敌,以便趁火打劫,此人该不该死?苦灯和尚,不是我跋扈,而是你我本就是一类人。你既然拿了他们的号牌,望你大慈大悲,为他们两小我超度吧!嘿嘿!嘿嘿!”甲丁乙的笑声不断,竟垂垂远去,很快就没了声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