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兴取脱手绢擦了擦汗,说道:“听孔镖头他们派人来报,说张四爷你们正在办货,俄然向着戏春院来了,不知是何事。我怕怠慢了张四爷,就赶快来了!”
张四爷回身对王兮兮和一众女人说道:“老板娘,各位女人,贼人已经抓获,我们就不久留了,多有获咎,还瞥包涵。”说着从怀中摸出一大把银元,丢在桌上,“这是赔你们的,每个女大家人有份!老板娘,获咎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张四爷绕开孔镖头,周先生带着钩子兵涓滴不理睬孔镖头他们,向外快步走去。
孔镖头说道:“我猜张四爷必然是来戏春院抓贼的,就赶快带人过来帮手。”孔镖头侧头看了看张四爷身后被五花大绑的郭老七,说道,“啊!都抓到了?”
张四爷说道:“也好!周先生,此次你办得好!此人可比窑子钩章建更值钱!我们这就归去!”
王家大院西边的一处密林中,沉寂无声。
张四爷答道:“恰是!我们没有提早奉告王先生和孔镖头,以免贼人奸刁,打草惊蛇,俄然行事,还望王先生包涵!”
王兮兮气杏眼圆睁,尖声痛骂:“你们这些臭丫头,都给我诚恳点!”
张四爷笑道:“老板娘,感谢你的美意,可惜我不会喝酒,也不好女色。下次吧,下次吧!这就告别了!”
张四爷他们脚步不断,王兮兮只好紧紧跟在他们身后,一起呼喊着送客。
张四爷昂首一看,恰是王家大院的仆人王兴老爷,赶快抱了抱拳,迎上一步说道:“王先生,如何你也来了。”
众钩子兵拽起郭老七,塞住他的嘴巴,半拖半扛地将他带出房间。
王兮兮换了张娇媚的笑容,三步两步扭着身子到了张四爷身边,扶着张四爷的胸膛,甜腻腻地说道:“张四爷,真是吓死了,您帮我们抓到如许的恶贼,想谢您都来不及呢,如何敢收您的钱啊!张四爷,您让他们先把贼人带归去,我陪您好好喝几杯,以表感激!”
王兮兮挤不上去,只好跺了顿脚,挥着香巾,在他们身后大呼:“张四爷、孔镖头,你们慢走啊!下次再来啊!”
王兴瞠目结舌,半晌后才说道:“这这这……如何会如许!好!张四爷,我们王家百十口儿人的性命可就拜托给你了!”
张四爷支开王兮兮,说道:“告别了!我们走!”说着就回身大踏步地迈出房间,领着一众钩子兵,押着郭老七,快步向内里走去。
孔镖头赶快一挥手,领着其他镖师跟在张四爷身后。
王兴神采严峻地说道:“张四爷,请讲无妨!”
张四爷他们刚要走出戏春院的前厅,就见孔镖头领着一大队镖师,满头大汗地闯了出去,一见张四爷他们,赶快大喊道:“张四爷,我们来迟了,来迟了!”
店掌柜环顾密林一眼,转头看向西边,此时太阳已经落入山顶半边,已是傍晚时分。店掌柜对众贼抱了抱拳说道:“各位客长,此地乃王家大院西边的一处密林,明天太阳下山之前,不管过关与否,都请各位赶回此处,过期不候。牢记,牢记!”
店掌柜说道:“不能不能!竞盗之关不准杀人,杀人者均算淘汰!我们是贼道,不是匪道,各位客长切不成乱开杀戒、伤及无辜,乱了贼道端方!”
王兮兮在张四爷身后娇声喊着:“张四爷,我送您,我送您。”
王兴睁大了眼睛,身子微颤,显得吃惊不小:“甚么!贼人堆积?谋财害命?”
张四爷说道:“嗯,抓到一个!孔镖头,我们还是不要打搅别人做买卖,归去再说吧!”
张四爷哼了哼,持续说道:“郭老七,我不止晓得这些,我还晓得郑有为闭幕了三眉会后,跑回苏北故乡摇身一变,成了本地的王谢望族,富甲一方,并且郑有为的大儿子郑则道,就是名震苏北的悍贼小不为!嘿嘿,郭老七,你说我说得对不对?我问你,你诚恳答复,郑则道是不是和你一起来了王家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