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汉霄不由得开口奖饰,随后又转过身对东方易道:“关于收徒之事,无妨订个时候,到时候焚香祭祖,再……”
白老夫人听到这传音,微微一顿,随即开口道:“择日不如撞日,干脆就选现在拜师吧。”
白家小子在地上磕了三个头,道:“弟子白庸,拜见师尊。”
不一会,便见一孺子从厅堂内门进入,他头顶白莲冠,身着汉装锦衣,踏步而入,脸庞虽是稚嫩,眼神中却带有刚毅,文气超脱,柔中带刚,举止仪态像极了白老爷子,只是少了几分严肃,多了几分童真。
“老爷,本来如许的身家大事不该由我等女流之辈插嘴,但是,庸儿还是个孩子,送他去修仙,岂不是长年与我们分离,到时候分家两地,谁来照顾他。虽说男儿志在四方,天降大任于斯人。可我们白家只剩下庸儿一颗独苗,不说事有万一,单指道家讲清心寡欲,说无欲无求,古往今来为了修道抛家弃子的也不在少数,一旦庸儿也升起了如许的动机,到时候,香火断绝,如何向白家的列祖列宗交代!”
他的这番话,声音清脆,字正腔圆,好像大珠小珠落玉盘,能打入心灵,产生共鸣。特别是他越说越有气势,到最后竟酝变成一股堂堂正正的光亮气势,直冲堂顶,构成一座山岳的模样。
“没有但是。”戏无涯开朗一笑,“你之前不也说了吗?修道之人本就是行逆天改命之事,若因为小小灾害就窜改决定,岂不是因噎废食。”
“等一下!这事我分歧意!”
“呃,如许,不大好吧,师兄不是说另有射中一劫吗?”
听到这话东方易心中一动,
东方易也不再对峙,随其天然。等仆人一阵繁忙后,喝了跪捧的拜师茶。
两名玄宗弟子对视一眼,难掩心中震惊。
交由孙儿决定。
白老爷的老婆明显也是读过书,有很多见地的人,言语锋利,道理清楚,比起舌辩之士也毫不减色。
东方易也赞叹于老夫人的从善如流,随即道:“修道之人不重虚礼……”
戏无涯一看师弟的神采,美满是对白家小子中意得不得了,不过这孩童确切当得起如许的奖饰,不管是之前表示出来的谈吐聪明,还是透暴露来的至诚感情,一颗赤子之心闪现无疑,如许的品性恰好合适东方易的师承道统。
当然大有文章,这侣指的是道侣,又不是爱侣,可东方易恰好说得模棱两可,然后又以传音入密道:“吾玄宗有三千妙法,此中不乏双修法门,只要习得一二,子孙合座也不过手到擒来。”
不过东方易也是思惟敏捷,他游历江湖多年,早已情面练达,因而拱手道:“老夫人多虑了,道家只讲有为而治,有为而无不为,清心寡欲不过是一种修行手腕,而非目标。清心,是内心平静而无邪念;寡欲,是禁止欲望而养身。清心寡欲并非绝人欲,而是不纵欲,岂不闻修道四要,法财侣地,这侣字不就大有文章。”
东方易与戏无涯并没有出言劝止,反而细心察看白家小子的反应,想看看他会如何对答。如果仅仅是这么一番话就心生退意,如许的弟子还不如不要,没有持之以恒的修道之心,必定成不了大器。玄宗收徒的门槛但是非常之高,讲究宁缺毋滥。
他咬紧牙关,双拳死死握住,有着不符春秋的哀思与坚毅。
不等东方易答复,戏无涯一脚踏出,只是一步,便已远在天涯,远远传来话语。
“师兄你如何看?”
这时俄然从内堂传来女子峻厉的喝声,接着就瞥见一名驻颜有术的妇人从内门走出,她先对着白汉霄见礼。
“其他的不说,如果让九华皇苑的儒修者见到这一幕,恐怕会不吝代价将此子拉入门下,呵,我们捡到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