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许,两人又打了三四百招,还是不分胜负。刘轻舟轻声对顾枫说道:“顾兄,刚才你与方兄所言的‘那工夫’,为何仍不见方兄使出?两边到现在已经拆了近千招,若再如许下去,胜负难料啊。”顾枫倒是有苦自知,方勉新练的工夫,并非甚么一招制敌的武功,乃是一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心法,并且他虽听方勉说过,但其中详情,只要方勉本身才清楚。他也不便明言,只是苦笑:“刘兄,现在这情势,抢先挫掉南宫灭的锐气,方才好使出绝招,一举取胜。”
南宫灭阻住袁青池,哈哈大笑:“方才郭散人骂我是大金喽啰,汉奸。实话奉告你们,老子本来就不是汉人,老子复姓南宫,自幼便是在长白山下长大,但是货真价实的女真人!得蒙我恩师传授武功,固然在你们中原玩耍了十几年,但我为大金着力,却又有何不该?”郭不为听了,饶是他一贯能言善辩,也一时语塞,不知应如何答复。
待到了近前,南宫灭用力勒住马匹,只见那马长嘶一声,前腿高高跃起,后边跟从的那些金人也纷繁停下。南宫灭哈哈大笑,望向中原武林世人,喝到:“方勉呢?不是要与我约战吗?这会儿了如何还不见人?是不是惊骇了,当了缩头乌龟啊?”后边的这些个金人一阵轰笑。
战到这个时候,方勉也不再保存,暗运心法,手中赤忱剑一抖,疾挽出十数个剑花,飞身直取南宫灭。世人顿时感受方勉的气势暴涨,如滔天巨浪普通,压住了南宫灭,离场边较近的人乃至都感到呼吸有些不畅。南宫灭方才未推测那一剑没能建功,另有些失神,妙手过招,胜负常常就在这一刹时。他虽摆出戍守的姿势,可未曾想方勉气势竟然暴涨如此,这一失神,却给方勉缔造了机遇。两人兵刃订交,只见方勉隔开南宫灭的剑,本技艺中的剑尖划向南宫灭的手掌。他大喝一声:“放手!”这一剑如果刺实了,南宫灭的五根手指必定要尽数被斩断,是以,他除了放手松剑别无他法。便在这电光火石的一刹时,南宫灭松开宝剑,方勉却欺身到了近前,抬起左掌,劈在南宫灭右肩头上。
无相禅师双手合十,走到近处:“阿弥陀佛,南宫居士,既然本日一战你已败,还请立下誓词,便下山去吧。在场世人都是见证。”
顾枫看了一眼地上的镖,道:“脱手便是‘无边花洒’,看来中间便是‘多臂天王’袁青池了,想不到你也做了金人的喽啰。”袁青池笑道:“顾掌门此言差矣,自古以来,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现现在,全部中原都是大金的天下,赵构不过躲在江南苟延残喘罢了,你们这群人不识时务,企图对抗我们大金,自不量力,螳臂挡车。”世人听了,更是怒不成遏,叫骂声不竭。
方勉纵身后跃,看看断剑,摇了点头。这时,一人大声道:“方大侠,接剑!”一柄宝剑飞来,方勉飞身接过,拔剑出鞘,只见剑身上书“大吴”二字,再看送剑之人,本来是“摸金校尉”高宝书,他道:“方大侠,此剑乃是我从孙吴天子孙权墓中所得,请方大侠一用!”方勉拱手拜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