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儿,扶我起来。”曲霞点点头,将刘轻舟扶着坐了起来,他拉着独孤剑的手,说道:“剑儿,还记得我此次下山前跟你说的话吗?”独孤剑点点头。“那好,那你就要承担起这份重担。你们也都听清楚了,从现在起,独孤剑就是我衡山派第二十七代掌门!为师身后,执掌衡山派的重担就落在你肩上了……”刘轻舟又对着众弟子说道。
当下,世人一个接着一个,在灵台前磕了三个头。然后与独孤剑一起,抬着棺材来到后山,将刘轻舟安葬,世人又是一阵痛哭。
待到了近前,独孤剑躲藏在草丛当中,察看着船上人的动静。此时的船上正值饭点,大多数人都在船面上用饭。火光照亮之下,独孤剑看到这些人都穿戴一样的衣服,上身或红或灰的劲装衣衫,下身则同一都是一条玄色的长裤。这些人看着都是非常孔武有力,胳膊和大腿显得分外细弱,很较着都是长年习武、工夫高强之人。
世人将独孤剑送出庙门,纷繁走上来与他拥抱。曲霞最后一个走上来,抱住独孤剑说道:“大师兄,你必然要平安然安的返来啊。”独孤剑松开曲霞,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说道:“放心吧,我必然不会有事的。”曲霞用力地点了点头。
“青师弟,你现在带几小我去安插灵堂;涛师弟,你带人去为师父筹办一口上好的棺材;旭师弟,你把将师父的尸体擦洁净,换上一身最好的衣服;霞师妹,你去将师父的遗物清算一下,一会一起放入师父的棺中;其他各位师弟,随我去后山的坟场为师父挖墓。”独孤剑一件件的安排,井井有条,涓滴稳定,身边的世人各个回声而去。
这条大船上,方才露头的就有三四十个,再加上船舱当中的,只怕起码也要有五十人以上,如何能不动声色的将他们处理掉?独孤剑趴在草丛中思考着,倒是没有一点眉目。
到了来年正月,和议已成,但金人不称宋朝而称“江南”,不说“媾和”而说“诏谕”,把大宋完整置于藩属职位,动静传开,朝野高低,言论沸腾。高宗天子固然服从秦桧的建议,同意媾和,但此时心中也是非常愤怒。又深恐此中有诈,便未曾放松边防,岳飞、韩世忠等人均主动备战,纷繁上表,筹办跨江北伐。此时,金兀术在金国固然因反对定和而失势,但他手中的力量仍然极其强大,在暗中冷静筹划,筹办再次南下,攻打大宋。故而,宋金两国固然达成和议,但却各有筹算,并未实现真正的战役。
船上的面具人哼着不着名的小曲在船面上走了一会,大声吼道:“死过来一个,现在甚么时候了?”一个红衣杀手仓猝跑了过来,回道:“禀三爷,已经是亥时了。”“哟,都这么晚啦?那你们还不从速去睡觉!明天都他妈给我早点起来!”面具人就差抵着那杀手的鼻子了,“船上留下四小我值夜,剩下的都立即滚回舱中去!”
“剑儿,你先甚么都不要问,等我说完。我此次遭受五色教的杀手追杀,满是因一封血书而起,这封手札事关严峻,你要尽快把它找到,然后送到武夷山掌门柳中原那边。噗!”刘轻舟说到这里,却吐了一口鲜血出来,世人又是一阵慌乱。
“大师兄,只是师父受了重伤,叫你快去......”卢青还没说完,独孤剑只听到这里,便顾不得其他,甩开卢青的手,快奔向屋中。
独孤剑看着曲霞,摇了点头,说道:“我本领寒微,如何能用师父的宝剑?师妹,还是不要拿了。”江旭接口道:“大师兄,师父的赤忱宝剑你还是带着吧。当年在泰山上,南宫灭仗着‘巨阙剑’锋利,连断方大侠五口名剑,还是师父以赤忱剑相借,方大侠才得以打败南宫灭。你还是带着防身吧。何况我又一次听师父提及,这剑中还藏着一个大奥妙,你如果能找出这里边的奥妙,岂不更好?”独孤剑摆了摆手,“不,现在我工夫一定能保住赤忱剑,还是把它留在山上为好。我情意已决,你们就不要劝了。”世人皆是沉默,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