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自山下走来两人,一人着青衫,一人穿蓝袍,边走边指导。只听那蓝袍人道:“独孤兄,这武夷美景,你我二人早就闻名,却一向不得见,本日观之,峰峦叠嶂,风景秀美,确切令民气旷神怡,流连忘返啊。”青衫人回道:“张兄,如此美景,的确令人沉浸此中,只可惜你我此番另有要事在身,不然,定然在此驻玩几日,好好抚玩这秀美风景。”蓝袍人点了点头,正色道:“独孤兄所言甚是,你我还是尽快上山与柳兄相见才是。”
柳中原拍案怒道:“金狗欺我大宋太过!当官的无能,不是逃窜,就是投降。可我们中原武林另有这么多豪杰豪杰,岂能容他们胡来?要我说,合我们之力,给金狗点色彩看看。”张风看了一眼独孤云:“此次我二人前来,便是欲请柳兄与吾一道北上,做上这一件大事。”独孤云接道:“仰仗我们三人之力,那会宁府即便是龙潭虎穴,我们也可走上一遭。”
接着柳中原又说道:“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如何?”张风和独孤云倒是没想到柳中原能当即就随行,天然是非常欣喜。
蓝袍人鼓掌笑道:“柳兄谬赞了。柳兄身为一派之主,庶务繁多,工夫却还是勤练不缀,倒是我们整日懒惰,让柳兄见笑了。”说完,三人同时哈哈大笑。
柳中原也跟着说:“独孤兄一贯行侠仗义,惩奸除恶,老天必然会保佑他们的,你就放心吧。”转口又跟着道:“我一向想问却没顾上问,张兄、独孤兄,此次为何‘天剑’跟‘心剑’都没有来?莫非二人已经到了会宁城,只待我们前去,再一起行事?”
当下,柳中原便邀了张风与独孤云来到九曲溪旁的凉亭当中,独孤云了望四周:“柳兄,此处倒是一好去处,溪边有亭,亭外是林,四周空旷,百步以内不能藏人,我们在此商讨,倒是不怕被听了去,甚好!”
当即,张风从怀中拿出一张图,铺在凉亭内的桌子之上,柳中原一看,本来这张图是会宁城的全貌图。柳中原笑道:“看来张兄、独孤兄早就把筹办的事情都做安妥了。”张风一只手压着图:“柳兄,这张图是我二人多次察看画下来的,固然不是很全面,但也能大抵体味会宁城的环境,请看。”说着,张风就要先容环境。
张风摆了摆手:“免了免了,柳兄倒是得此佳徒,假以光阴,武夷派又要多一名‘沧浪剑客’了。”柳中原笑了笑回道:“张兄谬赞了,小徒这点三脚猫的工夫,岂能入了‘飞剑’与‘仙剑’之眼。”又回身对王森说道:“森儿,为师要与你这二位父执一起出趟远门,短则一二个月,长则三四个月,你要带领师弟妹们安生在家,守好庙门,勤加练武,不成荒废,返来以后我会一一考核的。更不准随便擅自下山,惹是生非,明白吗?”
这一起之上,他们也不再多说话,只是时而立于船头,张望这大江之景,时而坐在船舱当中,也不喝酒,仅仅是各自保养内息,多做歇息。船只日夜不断,几日之间,便到了鄂州城边上。
第二日一大早,下起了阵阵细雨,仿佛老天也被他们此次的行动而打动了。出了北门,因为天气尚早,加上这细雨,路上倒没甚么行人,他们三个翻身上马,一起向北,纵马疾走,奔驰而去......
独孤云站起家来,扬声说道:“不错,蛇无头不可,兵无主自乱,虽说康王殿下已经担当大统,但毕竟名不正言不顺,还是要请二圣返来才是。”
张风环望四周,看着这喧闹的街道:“柳兄、独孤兄,如果金狗一起南下,打到鄂州,这大江天险,也不知能不能挡住他们。”独孤云摇了点头:“我看一定,京师汴梁城另有十几万雄师恪守黄河天险,但却仍被金狗占了去。而现在,我大宋几已无可战之兵,仅凭百姓与我武林中人的一腔热血,如何能够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