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忘闻言大喜过望,扭头望着秦孤桐,眼中盈盈期盼。
秦孤桐一惊回过神,赶紧去看萧清浅。见她正望着本身,神情似迷惑不解。秦孤桐顿时羞恼不已,牵着马快步往前。
树叶颤抖的幅度,空中震惊的规律...放缓放大,清楚的传到萧清浅脑中。更不必说足尖点地的声响,吞吐呼吸的频次。
秦孤桐心中难过酸涩,瞧着地上的碎石也不扎眼。抬脚一踢,飞石落水——
岂能让不忘涉险。
此时正逢春暮夏初,曲曲青山,到处碧水。黄莺百啭,紫燕千喃。陌上芳草鲜葩色,马蹄踏过,蝶花飞乱。
秦孤桐赶紧打断,笑道:“令行制止,法规有效。太和宗给城中百姓一个承平乱世,真是功德无量。何况还让我们在城中采购一番,已是法外开恩。”
太和城地处鄂南,西北是旧都长安。两人从西南而来,顺江而下,天然不会往回走。
一袭白衣的萧清浅,低头望动手中的霜华剑。青丝半垂,手指悄悄拂过剑鞘上的纹理。肥胖薄弱的身影,清冷安闲的模样,到好似出游踏春的旧时贵女。
夕阳照水,烟柳断肠。
不忘仓猝重重点头:“嗯!”
秦孤桐端坐顿时,拱手抱拳,笑道:“不必相送,都归去吧。”
秦孤桐刚要答复,心中顿愣。眸子一转,摸索道:“太和城是好,但我说过要送清浅你去流春城。咳,不知流春城比太和城如何?”
不忘吸吸鼻子,与她对视很久,终无法点点头。
萧清肤见她越走越快,未几时在路绝顶一转,秦孤桐的身影就消逝在火线。
萧清浅微微点头,反问道:“阿桐,你喜好太和城?”
一左一右,人车分道。出城的人,入城的人。虽是拥堵,却井然有序。世人握着文书或者命牌,等待太和宗的门人上前查抄。
萧清浅侧头与秦孤桐对视一眼,复又垂眸看向不忘,开口缓声说道:“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我们分开,一定不是功德。何况此事非你之过,你姐姐也未曾怪你。”
秦孤桐赶紧控马追上。
“呃...你...”五官平平无奇的男人,难以置信的瞪着萧清浅,睁着双眼死不瞑目标倒下。
明天深夜到来,未曾发觉。现在才知太和城的繁华。十骑并行的大道,等待入城的人排了一里多路。背剑的大汉、挂刀的少年,骑马的公子、推车的小贩,东张西望的孩童、目不斜视的老叟......
“百条戒令但是你入城以后,方才公布?”
秦孤桐见他笑逐颜开,悄悄自责。俯身伸手拍拍他肩膀,温谈笑道:“当然,我一点都不怪不忘。但你也需记着一言一行,必有结果。今后遇事,当三思而后行。”
比来的是纪南城,那是翁家的地盘。即使两人不畏,也偶然挑衅。
秦孤桐望着小野兽般奋力挣扎的不忘,悄悄一叹大为不忍。她与不忘阔别半年,这才见一面又要别离,她心中也是万般不舍。但是不忘留在太和宗,有师门庇护。便可衣食无忧,又可放心修炼技艺。总比跟着她在江湖驰驱跋涉,要好很多。
秦孤桐与萧清浅两人比赛普通,纵马疾走。飞骑二三十里,路上行人渐少。行到一处不见火食,两人默契的拉缰勒马,缓辔慢行。
不忘含着泪珠冒死挣扎,口中喊道:“我没混闹,姐姐,你带我上吧。我乖乖听话,不打斗肇事,更不能害人。姐姐!”
秦孤桐神采严峻,沉声道:“既说听我的话,就乖乖留在太和城。务必记着,第一,尊敬师长。第二,好学刻苦。待机会合适,我天然会回太和城来见你。”
秦孤桐眉峰一脸,神情严厉的呵叱道:“混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