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他的脸上,浅笑粉饰着哀伤,一把光阴之刃在他的脸上刻满了丘壑和沧桑,一双锐目却炯炯有神,像一把利刃直直的扎进人的心窝。
羽江恍然,“萁子先生深谋远虑,大哥早有打算,把我们都瞒住了。”
离竟陵越近,战役的氛围越是稠密,不时会碰到军队和粮草车队,很多路口设有关卡,盘问来往的行人。
启一一看了一眼随行的人,叮咛道:“羽江、勒威随我同业,克牙,你要庇护好少俞和玛央,进城后,找个堆栈住下,勒彪卖力联络,山南,你见过上甲大人,去襄阳找他,留在他的身边等待我的指令。”
羽江欠了一躬,“多谢伯父体贴。”
季叔回应道:“好,我带客人去前厅,你奉告老爷,雍州邰城的羽江少爷来了。”
松恬看着羽江,“邰城兵变,我一向担忧你们的安然,幸亏你们度过危难,我总算放下心来。”
羽江一身皋比袍服,内衬葛丝布袍,头顶虎帽,脚踏虎靴,背着一柄窄口长刀,一看就是北方来的世家后辈,骑着一匹棕色马,个头不高,却非常健硕,行动妥当,如踩浮云。
勒威则是一身的葛丝布袍,头顶皋比帽,脚踏皋比靴,一色的宽背大刀,腰插短刃,马背上挂二个大包,满脸的恶相,嗜血的杀气满盈在氛围中。
说着,启看向羽江,羽江点了下头,说:“五年前,松恬先生到雍州追凶,与家父一面仍旧,并且,在我府中住过数日,今后常有手札来往,只是,他生性朴重,不会帮我们的。”
松恬转过脸看向启,缓缓的说道:“我传闻,雍州之战,涂山氏出了一名少年英才,战略百出,深得彭铿的赏识。”
启笑了笑,“梁州之行是我们的第一次行动,我不想给你们有内心压力,这一次行动比较伤害,大师要有内心筹办。竟陵城里有一小我叫松恬,他曾任大理。三年前,因一个案件得宠于先王,差点被杀,幸亏国相岩会出面相保,即便如此,松恬独一的儿子被盘信杀了,膝下只要一女与他相伴。”
“孩子,你如何在这个时候来竟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