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五哥家里主子少,常日多在五嫂房中摆饭。细雨来了以后嫌房里气闷,刚好此时秋高气爽,就经常将饭摆在小院子里。
王婆子见了又往外拖她,那妇人就哭到:“纵使不能给我个公道,能给我出个主张也是好的。”
细雨听了大为吃惊,转头看向钟敏又要批评一番,钟敏嫌她呱噪,赶紧竖起食指:“嘘!”
这一年,夏家的新春实在是热烈,固然少了六哥,但是又添了钟敏和二哥的朋友们,七哥几个又从府学返来。细雨跟在七哥前面不住地探听那凤翔府是个甚么模样。七哥几个又把在府里买来的别致小安排、小金饰送了给细雨。
又过了几日,那货郎就娶了那孀妇进了门,也不过月余,就传闻那儿子被打得惨了。偏那后娘总能捉到他的错处,不是言语不敬就是性子恶劣,也不本身脱手,只寻那货郎经验他。
那婆子就说:“唉,您是不晓得呢,舅太太这个年过得很不利落。表少爷,您当日里也是见过的,唉!”
钟敏拉了细雨向后院走去,一面走一面说:“你可另有甚么主张没有了。”
“哼!”
细雨听了赶紧站到五哥前面,猎奇地打量着妇人。却见她二十7、八岁的模样,穿着服饰都甚为朴实,穿了件靛青的褂子,只在两耳上带了个银耳环。只是此时衣服、头发都被扯得不像模样。那王婆子也不睬她,还死死拉着她的胳膊,等着五哥、五嫂子发话好将她撵出去。
“就不怕那妾害了本身的孩子?”
细雨听了撇了撇嘴,转头又对钟敏说:“这还不轻易,找娘家兄弟揍他一顿就好了。”
细雨和钟敏都没有猜对。
五嫂见了忙让钟敏将细雨带到前面去。
小夏婆子听了,少不得也要歌颂薛公子、方公子、武公子几句。
细雨哼了一声道:“如何没有,干脆就让那货郎纳了妾。今后让那小妾侍营私婆,她跟着货郎出去卖货好了。”
那妇人听了,一面抽泣一面说:“我只想讨个公道,又不想我家男人被县老爷抓去打板子。”
钟敏被她说中芥蒂,不由一愣,细雨趁机跑归去,躲在墙根偷听。
比及细雨他们回家过年的时候,那货郎的新媳妇已经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孕,就是那王氏传闻也有了身孕。
五嫂听了就跟王婆子感喟说:“有后娘就有后爹呀。”
“那就合离好了,我看她是个肯干的,虽说年纪大了,如果能接收经验,今后再嫁了人,必定比这货郎家过得好。”
五哥听了也点头,又调侃五嫂子说:“依我看呀,你们竟是比那县城里的捕头还要短长,听听,就这么三言两语的,竟是将来龙去脉都说清楚了。我还是到县衙走一趟吧。”
王婆子点头:“太太,您是不晓得,她对本身的孩儿甚是宠嬖。竟是被宠得不晓得天高地厚,一点儿也不肯帮她。她那儿子也有八九岁大了,竟然帮着父亲说: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您听听这那里是亲儿子对娘说的话。她也是到了死路,不然不能求到我们家里来。”
那儿子此时也晓得亲娘的好处了,去找了王氏几次。王氏也没法,亲爹经验儿子,她也是无话可说的。
钟敏听了大窘,赶紧指了指内里,细雨这才嬉笑着扭过甚去。
她又是个能说会道的,将夏家的几个哥儿夸得人中龙凤普通:“向来没见过这么懂事的好孩子,各个都这么出类拔萃,又孝敬,又知礼,两位都是有福分的人呢。”
又奥秘兮兮凑到钟敏身边说:“听我娘跟我爹说了,本年过年的时候,让你认了我家哥哥们做兄弟。今后你如果在婆家被人欺负,尽管来我们家找我的哥哥们,哼,保准打得他们满地找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