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爷听了这话不由大怒,他平日在军中,固然幼时墨客的温雅还留了几分,可这也要看跟甚么人去比。八爷这会儿瞧了哥哥瞋目圆睁,一张脸涨得黑红的模样,不由吓得一缩,嘴里却还忍不住嘟囔着:“好,好,你不换,那我看你将来如何跟爹娘交代。”
他还在那边浮想连翩,六爷问道:“你不盯着九儿,设法儿把她救出来,跑到这里来做甚么。”
八爷凑畴昔瞧了瞧舆图,暗想:“如果九儿在就好了,她固然样样稀松,但是除了书画,倒是每样都比本身强些。”他瞧了瞧舆图上那些古怪的线,一会儿粗一会儿细,这里圈那边点的,跟他平日里画的山川,工笔全然分歧,看了半天,也说不出个子午卯酉来,只得道:“薛副将说,有一处阵势略有些迂回,虽是缓坡却很长,如果只要四五百人,前边的坡还未上去,前面的人便已经进入坡底,仇敌如果前后从坡顶夹攻,就比较伤害了。”
一旁的周副将赶紧朝过来的军士摆了摆手:“夏副将莫要心浮气躁,他虽是你兄弟,却又不是我们部下的将士,你如何能说打就打。”
罗十二咧嘴一笑,指了指八爷道:“他们一道来的。大娘子想要鞭炮,那人就上马买了两大包。一会儿,我归去也买两包。”说着又从怀里拿了一块白布出来:“大娘子让小的将这个交给夏副将。”
六爷便转头瞧了瞧八爷,八爷脸上一热,忙低头假装看图。罗十二又接着说道:“军爷带着这么些人只怕要走两个时候。两边山坡上这么些鞠躬的是大蚂蚁还是蚂蚱?我也不晓得是甚么意义。这箭矢我晓得,前边仿佛多些,前面仿佛少些。另有这中间的六只乌鸦,我也不晓得是甚么意义。”
八爷心中暗想:“莫非是mm手底下的私兵,他们一贯是这么叫九儿的,这倒也不是没有能够了。”
那舆图虽也有起伏,盘曲,倒是平面图,如何能辩白出凹凸,六爷不由感喟,正这时又有军士来报:“内里有人拿来一块玉佩,说是有军情要见夏延寿。”
六爷,和八爷都是一愣,六爷暗想:“好久都没人如许连名带姓的叫本身了,莫非是那群歹人?拿了九儿的信物过来?”忙压了心底的烦躁,叫军士将人领出去。
“不过!九儿身边没有保护。你到底是甚么人,竟然敢冒充。”八爷眯着桃花眼,策画着要不要趁着哥哥不备,冲上去揍他一顿,先解解气再说旁的。
罗十二明显也瞧过这图,估计也没少花心机猜这些东西,便道:“这两个山,想必是说双峰镇了,这一段山路起伏,我来时走过。”
六爷皱着眉头不语,瞧了八爷一眼,见他似有所悟,便转而问道:“杨宝臣又是谁?”
罗十二笑道:“杨宝臣是九爷的门徒。”
罗十二不慌不忙地说道:“大娘子早前的保护是杨宝臣。”
八爷摇了点头:“如山在家里守着,五哥派了我跟薛副将一起过来。薛副将此次是请了假出来找九儿的,他说这一带的山路虽不险要盘曲,却有几处易守难攻,他怕你们不知情中了埋伏,这才叫我先过来送信。”
六爷和八爷接了,俩人凑在一起看了半天,八爷便道:“这玉佩是九儿去张府时佩带的,九儿说那些人非富即贵,我们也没甚么拿得脱手的,薛,薛大哥早前给的这个石头,又光溜又都雅,就带上撑撑门面吧。”
“啊!”周副将晓得杨宝臣是薛羽部下的一员虎将,被祖父看中要了去。并未曾传闻他有甚么师父,见六爷和八爷都莫名其妙地望过来,忙粉饰道:“九爷又是谁?”瞧着六爷和八爷,又恍然道:“是你们的幺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