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又斗了几个回合,赵三哥也不再被骗,细雨指东,他便防西。偏这陈鹏忽地有改了主张,又到处服从细雨的指导。她指到那里,不管那招式有多拗手,陈鹏都不踌躇,尽管瞪着眼睛,鼓着腮帮子听着细雨的话一气乱打。
二哥听了也大笑不已,前面探路的八哥返来讲,驿站快到了。大师的表情不由得轻松起来,说谈笑笑的就奔驿站去了。
细雨惊诧,这就算承诺了。
这下山贼们也愣住了,有几个脸上就暴露狠戾的神采。
那黑大个见了一拢缰绳,拱了拱手道:“本日小兄弟一席话惊醒梦中人。我无牵无挂早就有当兵的心,一向苦于无人举荐。可巧今儿碰到你们。”说着向夏二哥也拱了拱手。
张首级的本意是想跟陈鹏和夏二哥结拜,没想到细雨自说自话就将东西弄好了。夏二哥同陈鹏只面无神采不远不近地看着,看着倒真像是细雨的主子普通。
因为细雨并没有说清楚戳谁,戳那里。偏又扯着嗓子叫得嘶声裂肺,赵三哥心中犹疑,手上不免一滞,立即就被陈鹏寻了个机遇,枪头乱点连着几下都戳在马腿上。那马被刺得鲜血淋漓,吃痛不已,再也负不住赵三哥,一拐一拐地向后撤去。陈鹏催马紧逼,赵三哥见了心中大乱,被陈鹏一枪挑在肩头。
如此又斗七八个回合,细雨俄然跳着脚地大喊:“戳他,戳他,戳他。”
张项城一旁的伴计正拿着水袋喝水压惊,听了细雨这话一口水全咽到气管里,只咳得满脸通红。
那张领头的也被细雨这几句话说中苦衷,一时心头乱纷繁的,正踌躇间,身后有个谋士般的人凑过了私语道:“其间混乱,我们人数虽多,但是现在都被他诱到明处,我们这些人的技艺也不见得强过他们。这少年说得也对,我们这个盗窟今后也得寻个悠长的主张,他们既然要当兵。就算我们不去当兵,今后天下大定,朝廷来人剿匪,我们也算有个熟谙的人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