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跪着的人听了这话,又细细打量了细雨一番,还是那几个年纪大的领头道:“拜见大娘子。”
细雨摆摆手倒在椅子上深思,想的却不是承嗣的事儿:“刚才见这些人,技艺也都是不差了。就说刚才路过的那群山贼也算是成气候了,赶上了恐怕也只要被绞杀的份儿。母亲的家属被流民突袭,那得有多少流匪,才气让这些家将都顶不住,没有杀归去而是逃出来?使得他们的大娘子流落到乡间这么多年?”
底下站着的人立即齐声应“是”,嗡嗡的声音在大堂里回荡,让本来还想再怒斥几句的细雨心下一缩,硬生生咽下前面的话。
夏秀才一颗心顿时就碎成八瓣,转头去看小夏婆子。
“这倒也不怪那偏将,当时打了好多年的仗,偏将的家人也都死光了。自此家将们就跟随他们回到西北故乡,那偏将本就是世家子第,伉俪二人厥后生了两子一女,两个儿子厥后就弃武从文,考了科举,做了个小官。女儿倒是找到个情愿让次子承嗣的,只可惜这一辈子就只活了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细雨在心中悄悄揣摩:“俗话说地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这些个大汉对她这么恭敬,母亲方才将手朝她一指,脸上的神情都轻巧起来了,可见被这群人黏上不是甚么功德情。如许一想,细雨就开端为本身的将来担忧起来,赶紧扳了脸一点头,回身溜回到房间。
小夏婆子就有些不耐烦了:“甚么给你挖走了,女儿还是你的女儿。也就是给那些人点盼头,这些人忠义着呢。这事儿现在是落在你头上了,要不你还不是要写几篇酸文歌颂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