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这时二哥过来筹议赵王村屋子遭劫的事情,小夏婆子少不得又将从卢夫人那边听到的学给夏秀才和夏二哥听,伉俪两个和夏二哥又是一番唏嘘不已。
小夏婆子沉吟半晌才说道:“这头一桩倒是能够让五哥去筹措。这后一桩嘛,我看还是住在庄子内里吧。本年的租子,我们本就收的少,征粮的时候也是我们家交了大头,庄户们应当还能熬得畴昔。倒是能够跟庄头们露露口风,抓紧点巡查。让他们防备着匪乱,如许一来他们反倒不会盯着我们。村庄里头整齐不齐,保不齐就被哪个败落户盯上了,其别人想着法不责众,到时候一拥而上也未可知。”
卢夫人听到细雨提起孙禄,眼泪再也忍不住,簌簌落下:“相公自是将后事摒挡得妥妥铛铛。先是早早将婉音嫁了去,又把我们母子三人送到乡间的庄子里。都是、都是我的错,我无能,没有听......”说到这里已是泣不成声。
小夏婆子点了点头说道:“倒也是人之常情。”
虽是下定了决计,一席话说完脸上还是不免暴露几分苦涩的笑容。
五哥得了小夏婆子的叮咛去找兴王谈了施粥的事,公然这些富户们都是普通的心机,宁肯捐出点米粮来换个一家长幼安然。兴王倒也没有白挂个名头,让兴王妃也捐了些粮食出来。因而各州、县又设了粥棚,每逢初1、十五施些水样的清粥,百姓们见到了盼头,杀富户的事情也就少了。
孙浩然冷哼了一声,脸上又暴露嘲弄的浅笑:“他们认定了我们藏着粮食不肯给他们吃,纠结了一大群村民冲进家里去抢粮食。我怕他们发明家里没有粮食寻我们泄愤,就带着母亲和姐姐逃了出来。也不晓得要去那里,只记得畴前延昭说过家住这里,就一起探听着过来了。”
细雨仗着年纪小凑畴昔猎奇地问道:“那你们又是如何落到这般地步的。想来孙...”细雨顿了一下,转头瞄了小夏婆子一眼,这才接口说道:“父执兵行险招,想必早已经将事事都办理好了的。”
小夏婆子也点头道:“这个实在是毒手,那边临时是不能住人了。不过,还是带上七哥和如海他们经常去检察一下。唉,得想个别例把那边的粮食运过来才好。”
卢夫人这才打量了小夏婆子一番,靛青的褂子洗得干清干净的,一头青丝梳到脑后,紧紧地盘了髻,只别了一根银簪子,额头上带了个青绸暗文的抹额。若不是一张脸白净素净,脸上神情淡然自如,倒同那平常的乡间婆子没甚么辨别。见了她这个前府尹夫人也并不打憷,举手投足不卑不亢很有大师风采。
一时几个都被难住了,不晓得如何办才好。
细雨看了卢夫人一眼说道:“这位是婉音姐姐的堂姐,孙好像。”
小夏婆子点点头,这会儿有粥吃,就是那略微有些家底的都会畴昔。
小夏婆子这才了然地点了点头。
小夏婆子点了点头,这才看着卢夫人身边的女人问道:“那这位女人是?”
卢夫人见小夏婆子并未虚情冒充地安抚,心中更高看了她几分。又解释道:“我也明白。只是好像这丫头命苦,生母早逝,他父亲怕她被继母凌辱,一向养在我这里。没想到,这般灵巧的女孩却叫我给迟误了。”说着不免眼眶发红。
又转头看了七哥接着说道:“现下的局势,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如果今上剿逆胜了,也不消我脱手,兴王一家必然死无葬身之地。如果逸王靖难胜利,黄袍加身,哼!说不得,我还要同这个杀父仇敌同殿称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