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回家吧,这世道,谁都靠不住,咋活都难,不如回家”
“田驴儿,我早就看出来你和老板是穿一条裤子的,不然,他凭甚么让你免费住在他的堆栈里?你是不是和他合起伙儿来坑我们啊?你这吸人血的害虫!你这条不是甚么好东西的看门狗,快说,要不说的话,我明天必然不放过你”
对于这些无处泄愤的工友们,田驴儿解释也不对,要求也不对,最后,田驴儿只能任凭他们的措置了,或许,是同为劳苦大众的同理心,或许,是自认不利的宽大心,总之,大师都扔下田驴儿不再去逼问他了,而是开端筹议到底如何分派那些老板跑路以后丢下的水泥。当然,这是最无法的结局了,当世人实在是找不到成老板,也没法切当的认定田驴儿是成老板的共犯以后,只能认栽,只能搬走几袋水泥来赔偿本身的丧失。工人们最后都服从了阿谁彪形大汉的批示,纷繁开端搬水泥,直到堆栈被搬空,连带着,堆栈里的铁桶,零散的钢丝,砖头甚么的杂物,乃至,连田驴儿的那张陈旧的木板床都没有放过,都被搬走了。
“呸!曲解?这是甚么?诓人死百口!狗日的田驴儿,你真觉得我们是傻子吗?”
但是,门刚一翻开,不明就里的田驴儿就被工友们揪住了衣领,推搡着今后发展了几步,差点一个趔趄没有站稳跌倒在地了。
啊,本来,成老板是扔下了一个烂摊子给本身,怪不得这些人要找本身算账呢,也难怪。
“哼,那你就听好了”说着,刚才手里拿着字条的阿谁工人当着世人和田驴儿的面大声的念叨“我成老板无能,对不起大伙儿了,我走了,大师也都别问我去了那边,我走后,有甚么疑问能够去找看堆栈的田驴儿,那边另有几袋子水泥,请田驴儿代我分给大师,对不起,再见!”
“不不不,大师听我说,我也不晓得成老板在哪儿?真的,你们要找成老板,应当去他的办公室,我和大师一样,我只是个工人,我那里晓得成老板在哪儿啊”
浑身高低,兜里兜外,田驴儿就差被扒光了搜身了,最后,除了那两三百块钱,甚么都没有搜出来。
“开门!快开门!”
这就是无能没用的田驴儿,丢了钱连跑到堆栈外去号令去发疯地寻觅老黄的力量都没有的田驴儿。这就是傻缺田驴儿,被信赖驯良良出售以后变得一无统统了的田驴儿。这就是可爱不幸的田驴儿,年关将近却胡想幻灭被残暴的糊口狠狠践踏的田驴儿。
田驴儿晓得这些常日里最朴实最俭朴的劳苦大众,在被伤害以后,也是多么的暴怒和粗悍,以是,他带着哭腔持续要求道。
想到这里,田驴儿不由得苦笑了一下,但是,还没有笑出来,就被彪形大汉的一巴掌给打了归去,打的他满眼冒金星了。
“请你们信赖我,年老迈叔大爷们,我田驴儿是甚么人,平时大师也都瞥见了,我也不晓得成老板会扔下烂摊子跑路,更不晓得他会让我给大师解释清楚,我现在,现在真的是没法说甚么啊,景象你们大师都看到了,就算你们打死我,我也没有体例啊,以是,请你们信赖我”
“成老板早就锁了办公室的门,跑的一干二净了,我们方才就砸了办公室,里边啥也没有,你还让我们去办公室找,不是耍我们吗?”
“田驴儿,快说,成老板在哪儿?”
“笑?你另有脸笑?你信不信我再一巴掌就扇死你?你有甚么可欢畅的?看着我们被成老板坑了你很欢畅?说!成老板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这么骗我们?你是不是已经拿钱拿够了啊?吐出来!我不管你在成老板那边获得了甚么好处,都给我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