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不分青红皂白的控告,沈之悦只觉非常的好笑,“是我让你跟踪我和杜少爷的吗?也是我让你把那件丑闻闹得人尽皆知,让杜老爷颜面尽失的吗?”
哪成想,看到的竟是衣衫不整的李文秀和那伶人温歌,以及一脸乌青的杜子璿。
这一刻她才发明妾的命竟是如此不值钱,想杀便杀,都不消颠末差人厅的手。
回府今后,老爷劈脸盖脸地就骂了她一顿,若非严忆珊护着,怕是她还要被关上好些天。
沈之悦不由嘲笑出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李文秀这也是自食恶果,怨不得她。
北大街的一处茶馆里,沈之悦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上,面庞沉寂地望着街上拥堵看热烈的人群,那些人面上的神采或鄙夷鄙弃,或讽刺气愤,的确出色至极,一如三年前母亲被押着游街的场景,当然也比着她跪着爬进晋府时的场景有过之而无不及。
想到这些,她猛地抬开端,再次开口道:“掉头回府。”
她便让人时候盯着这两人的一举一动,乘机抓他们个正着,当然这事儿还得让严忆珊亲眼看到,有金贵的严大蜜斯在,老爷就是再偏袒本身的儿子和沈之悦,严家那边也不好交代,并且她还卖给了严大蜜斯好大的情面,的确是一箭双雕。
一品楼外,安家的车子已等待多时,安琪上了车,对司机叮咛道:“去差人厅。”
“开车!”
不知人群里是谁大声谩骂了一句,并拿石头丢了那一对蓬头垢面,步幅盘跚的男女一下,便有接二连三的石头朝他们砸去,那女人躲闪不及,被砸得头破血流,凄声尖叫,手足无措地朝男人身后躲去,那男人却也是自顾不暇,那里肯做她的挡箭牌,两人竟相互撕扯扭打起来。
不过沈之悦怕是也算准了此次父亲不会坐视不睬,上头明白下了禁烟令,杜如海却还敢私运鸦.片,并且发卖国.宝给洋人,清楚是在鄙视中心.政.府,父亲又岂会听任这颗毒瘤伸展滋长,祸害.国度,势需求将他一举肃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