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戴好衣衫,贴好小胡子,镜中那有几分清秀的男人阴沉森的笑了起来,嘿嘿・・・・・・
“呵呵・・・・・・我的好蜜斯,小的知错了,您大人大量,莫要跟小的计算!来来来,快偿偿这个白豆腐,端的好滋味!”
“爷可收敛些吧,再莫把那风骚当风雅了,当街勾搭人家良家妇女,上回差点叫人捉去做了兔儿爷的事您可还记得?”
人来人往,热烈喧哗的得月楼里买卖火爆得很,这还差点时候到饭点了,已经是将将满座。
常日里便按那话本子的套路略加窜改,讲个小故事骗骗那些个南来北往的商客们,如果实在没有甚么好讲的,便拿那些个店主长西家短玩弄玩弄别个的是非。
蜜斯我以往闲来无事最爱来这里消遣,一来用饭听书两不迟误,二来么,话本子里不是说了么?人来人往里,便是那一眼,我便已知你是我此生要等的人,唉,要不是那混蛋陆庆之横插一杠子,说不定蜜斯我这此已然抱得美女归!这是蜜斯我此生永不能圆的遗憾啊!
喝罢酸梅汤,蜜斯我又摇起折扇,风情万种的直奔得月楼而去,这得月楼我也是混得极熟的,当然,这此中的启事么~~主如果我家个大瘦子馋人家的烧鸡!
满园秋色,独我枯萎,这是要逼我在红杏和百合之间作出挑选啊!
“呼喊!你牛气啊!吃我的喝我的,还敢埋汰我?如何的,余下那几只烧鸡不想要了不是?”
阿梅将那只小胖手在我眼晃了几晃道:“蜜斯,本日怎老爱发楞?这烧鸡都不想吃么?看,我都吃掉半多了。”
“啊呀・・・・・・真真是个爽!”抹一把额上的汗珠子,阿梅一口气下去,碗就见了底。
“再来两碗!”
老板笑眯眯的将那酸梅汤送到我等手上,阿梅咕咚咕咚饮了个洁净。
阿梅欢畅的哼着小调跑去装银子,我则翻箱倒柜的想要找出那套畴前惯常穿的男装,女扮男装!!!出墙必备良品!一来可掩人耳目,二来么,逛起窑子来亦是非常便当!
“想得美!”
“德行!”我白她一眼,顺手从中间小摊贩那叫了两碗冰镇酸梅汤来喝,火辣辣的太阳高高的悬在天上,将我俩个直烤得冒油。
而我那相公陆庆之,新近便是给他添了个好料,蜜斯我冒着要被那陆庆之捉归去打扫茅房的凶恶,便是想要从他那张能翻出花来的嘴里,讲讲这个顶好听的故事。
饮一口小二上的茶水,我四周望了一望,这得月楼向来动静最是通达的,来交常常的商客云集,七嘴八舌总不会放过期下最新的小道动静。
“我呸!蜜斯你胡说八道!我叫了你三遍,阿谁送菜的小二哥能够作证的,你休想诬赖我!谁叫你没事总归喜好木呆呆往人群里瞧?诶,我说蜜斯你是不是瞧见人家掉了银子在地上?”
顿时我只感受房里小幅度地动,桌上的杯杯盏盏给震得叮当作响。
“做人得有胡想!大爷我迩来新得了个弘远胡想,正策划着如何胡想成真,你个小丫头电影如何晓得?”我挟起一筷子鸡肉送进嘴里,美美吃着。
我将折扇从她那大脑袋上啪一声敲了一记,转头便不再理睬她,那小妮子便认当真真的与那老三样作最后的斗争!所谓老三样,便是烧鸡、鱼汤、白豆腐!点了多少年了确也未换过花腔,这滋味真真是深得我心!
阿梅是个连鸡屁股也不放过的人,最后一只鸡屁股如同平常一样被她卡卡的嚼了几下便给吞了下去,那滋味~~~端的销魂!
我瞪了一眼阿梅,摸了一把那两撮小胡子,看在那得月楼里香喷喷的烧鸡份上,阿梅适时的闭了嘴,拖着我缓慢的往前走去,出了门往左再往左拐几条街,便是本县顶顶驰名的得月楼!!!得月楼里不但饭菜好吃,书也说得好,故而常常是一名难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