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燃想到师父时内心不由伤怀起来,师父就这么不明就里的离了去,他连最后一面都没有来得急见上一见。
阿燃便也如此照做一番,但暗里却自发有些别扭,常日里和师父在一起的时候,没这端方,吃住都在膳房,吃甚么,尽管伸手去拿,拿了便放在嘴里吞咽了去,洗不洗手的,不去讲究。
只见庄堂将手伸到了盆中,一番洗濯,而后用那素白巾子将手擦了一擦。
庄堂点了点头,表示他的猜想是对的。
此人五十岁摆布的年纪,坐在榻前而摸不清身高,国子方脸,黄土色发须,内衬鹅黄飘摇镶边衫,外罩土色黄褐落云袍,长发后梳,高山无髻。一双丹凤眼细入鬓目,倒是和庄牧尘生得普通。
“您是?庄大员外!”
阿燃拿起筷子,将一口菜放到了嘴里,咀嚼了去。
此次,只过了半个时候。
庄堂言道:“确也,来,尘儿,将阿燃扶起来!”
丫环见他们三个洗过了手,便又将漱盅端来。这漱盅阿燃更是见所未见,便也只都雅着农户父子照猫画虎的做了一番。
阿燃又看了看庄牧尘,见他与庄大员外生得有七分类似,猜想的说道:“莫非说,您是……庄大哥的父亲?”
那丫环便转到膳房里去了,这时又上来三个丫环,各自端着一个铜盆,盆中盛着水,盆边搭着条素白巾子。阿燃不知这是何故,不敢先行冒昧,想着先看看仆人家是要用这铜盆作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