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究胁站定,紧握双锤。看向这来人,不由佩服起他的功法来,此人虽自称只是个浅显渔人,倒是功法了得,比及北疆那些个将官元帅们的手腕,不知强上了多少倍。
“这点战损倒也微乎其微,我们可另有大小战船几百条呢!”阮一言道。
奥秘人转而言道:“我的名字,全部北疆都无人晓得,何况你们几个外来的客人!”
唐俶傥提着双锤,落得船上船面当中。
半晌,唐俶傥才对着身后众将问道:“战损如何?”
波澜大起的海面,此时在一片水雾散去之时,终究复归风平浪静。
如若奥秘人被这一招轰隆青电击中,便是瞬息间灰飞烟灭,化作灰尘而人形无存。
“这双银锤失了重量,用不得了,明日照着模样给我打一对更坚固的来!”唐俶傥轻描淡写的言道,却将双目,投向了茫茫海面,但那股子方才入海时候的镇静表情与豪放姿势,倒是无了。
唐究胁这边双手御锤,只好撤了青电雷霆,腾出一只手去挥动着一只银锤回身去格挡身后攻来的巨剑。
那把被奥秘人握在手中的剑,约莫一掌来宽,五尺来长。两端开着锋利的剑刃,剑身如同铁节鞭一样,分红好几节,每一节都有独立的剑刃与独立的剑尖,每节剑刃又皆首尾相连,环环相扣。是以被奥秘人拿在手中时候,显得曲折而不是很笔挺。
唐究胁收起双锤,面色凝重的朝部属走去。见得他身上并未着有伤痕,但那双银锤,却平增了十几道被巨剑挥砍过的陈迹,全然无有了曾经的华丽之态,坑洼之处,丑恶了好几分。
众将早将本身的双耳在那一声动雷以后捂了去,猜想着这奥秘人此番必定会被唐究胁的青电劈成灰烬。但是谁成想,那奥秘人却仍然谈笑风声般的一脸云淡风轻,将手中软剑一挥,竟御动手中软剑正面迎上唐究胁的青电展开攻招来。
二人只斗了百十来个回合,却见奥秘人俄然飞身窜起,巨剑离了软剑向唐俶傥横空里飞去,唐俶傥便将双锤交叉横档,硬是又将这重过百斤舞动生风的一把巨剑接下了。
但是,唐究胁却并没有对此多有言谈,却转而望向现在仍然深深的插在主楼船船面中的那首兵舰,朝众将官言道:“先把这首船抬出来再说吧!”说罢一回身,入得船舱中去了。
世人见得他早已收了青电功法,周身如洗,须发皆湿。
“本来,这沧浪海已经有了一个王,那么,这事儿可就有些费事了!”唐究胁在心中默念叨。
奥秘人早推测他如此,举起巨剑挥砍而出,巨剑便再一次的与他双锤叮当碰撞在了一起,唐究胁一招不得,再次腾踊而起,双锤舞动,生风带电,功伐处又是几番接连猛攻。奥秘人便也毫不逞强,仍然持巨剑以攻对攻,无涓滴格挡之意,围观众将,但见二人你来我往,招招狠命拼杀,皆是涓滴不让……
千钧一发之际,唐究胁到底少年豪杰,仓猝拼尽周身内劲,银锤蓦地挥出,矮身斜躺下去,四两拨千斤的一番巧力,竟同时躲开了身前巨剑的进犯与身后软剑的破袭。
“你既然晓得我的外号,那我便真正的让你见地一回,甚么是万方雷霆!”唐究胁言道,他话语未毕,便将双锤重新握回击中,凭着无双的臂力蓦地将双锤向前相互碰撞砸去,擎天里便俄然响彻了一声直冲霄汉的撞击之音,便就如一道响雷俄然轰下普通。却见这一声震颤巨雷之音下,楼船摆荡不止,无数道盘根错节的青电便自这双锤碰撞之下迸溅而出,朝奥秘人缓慢炸裂攻去。
“我说你这男人,图有了一副豪放仪表,倒是满口胡言,既然已识得我等,却迟迟不肯将自家诨号报出,反而假报本身是浅显渔人。难不成,是不敢吗?”唐究胁转过身来,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