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牧尘实在被惶恐了,过了一刻钟的时候,方才顶住了神。
坤宇山庄内,便只留了少庄主庄牧尘一人。
这时庄堂开口道:“这恰是蜃楼幻海的高超之处,其所现幻景并非虚无,而是什物,是远在千里乃至万里以外的什物被像照镜子一样的投在了水镜上,以什物致幻,才是此把戏的高超短长之处!”
庄堂为了不被江湖所疑,以六合庄的名义,去做了宴会的东道陪宴官,出钱着力,直将这一众魔星服侍的服服帖帖,唯恐生出些个其他事端。
涵广成看了他一眼,说:“天气已晚,尚不睡去,是在担忧你父亲的安危?”
“父亲,你返来了!”庄牧尘言道,脸露镇静之色。
庄堂点了点头,带着庄牧尘走到了涵广成面前,言道:“长季子!对我儿子连蜃楼幻海都用上了!过分了啊!”
涵广成转过身来,正面对着庄牧尘,言道:“白日见你只忙着疏导阿燃的功法,未偶然候,今既然你偶然就寝,来!我这做叔父的,也来指导指导你的功法!”
“哗”的一声,那滔天巨浪便将庄牧尘盖了畴昔,将他卷入水下,跟着旋涡摆布扭捏,庄牧尘身法无定,只能任由波澜旋涡将本身摆布。
庄牧尘听罢非常欣喜,跳出十步开外,抱拳施礼,言了一声:“请叔父见教!”便将功法聚于左拳之上,高山飞出,照着涵广成面门而来。
一世人只喝了个畅快淋漓,吃了个大快朵颐,直至彻夜达旦,到二更时分,都未曾散去而回各自府邸。
庄牧尘站在十步以外,手掌一挥,这十余件尘刃便向涵广成身上打去。但是,涵广成却仍然站着不动,待得尘刃攻到身边之时,便又如那擒住他腰胯的飞尘,变做湿土,掉落在地。
“这招擒拿不错,可惜用错了工具!”涵广成言道,只见那飞尘紧箍俄然粘上了水汽,变作一团湿土掉落在了地上。
“放心,痴汉不打笑容人,你父亲是去给他们送吃喝去了,不是去挑衅;况你父亲好歹是一门宗主,就算对付不了那一众魔星,你厚土一门的迷踪功法,但是没几个能追得上的!”
庄牧尘再推得十步以外,心下考虑,涵广胜利法远在他之上,看来是要动点真格的了。
庄牧尘只觉颈项一阵凉意——涵广成的手刀早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再来!”涵广成收了功法,放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