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命人拿了一贯钱请来一个牛车的车夫相询,“这石炭是从那里掘出的?又运往那边?甚么代价?”
一行人遵循刚才车夫的指导,转向岔道行去,行未几时,就瞥见了一座黑乎乎的矿山,矿山不高,山脚下扎了一座虎帐。白胜等人均知这是汤阴县的兵马,驻扎此处的目标是为了制止布衣偷采石炭。
此案被告有两方,一方是张员外,另一方是武大郎,而被告只要白胜一方,知县来不及听取被告的控告,只将惊堂木重重一拍,“大胆刁民,见了本官如何不跪?”
李清照冷冷一笑,因而在郓城县衙门见官的一幕重又上演……
李清照讲得很详细,大抵说的是本朝经济繁华,人丁已经暴增至千万之数,而与人丁增加相反的倒是木料资本的急剧减少,长江以北的国土上几无可伐之树。这就愁坏了风俗于夏季取暖的王公贵胄以及富庶财主们,因为这些年的夏季可不是普通的冷,畴前有柴炭,现在没木头了,如何办?幸亏人们及时发明了石炭的取暖用处,现在的各大城镇对石炭的需求量很大,东京汴梁天然是需求最大的,没有之一。
以是张家和武大郎就只能落得个哑巴吃黄连了,看着白胜等人携着新娘子潘弓足,被知县恭送出府,张家妇女和武大郎气得七窍生烟,却只能是敢怒不敢言。
正停下来筹议时,忽见一队牛车从岔道汇入,车上装满了玄色的块煤,在阳光下闪动着油亮的光芒,白胜不由诧异万分,盯着煤车赞叹了几声,旋即扣问摆布:“你们有谁晓得这是甚么?”
这一刻,武大郎的筹算是等他兄弟武二郎返来哭诉,而张家妇女则已经打发财丁前去汤阴县,去寻觅他丈夫的堂弟张用,那张用在汤阴县城军中做了个步弓手的头子,不管如何也要报这一场深仇!
一番审理过后,县官采纳了张大户和武大郎的诉求,判潘弓足给白胜,着令张大户一家补偿伤药费一百两给白胜一方。
但是白胜的反应倒是出乎统统人的料想,他明白表示,并没有迎娶潘弓足的筹算,但详细到为甚么要救潘弓足这个题目上,他含混其辞,只说要给李清照找一个侍女,以便沿途服侍。只是这个说法很难令世人佩服,如此大动兵戈地找侍女,这明显不普通。
白胜笑道:“我当然有我的体例了,走吧,我们先去这汤阴的煤矿看看,学一学他们是如何采掘的。”
……
当晚,白胜一行人在县衙包下来的一家堆栈留宿。
与李清照的热情比拟,阎婆惜显得很不欢畅,因为早在县衙里的时候潘弓足就已经揭开了红盖头,她发明潘弓足的姿色涓滴不减色于她,又是个未曾**的黄花闺女,她想要嫁给白胜的能够突然变小了。
白胜打量着牛车的载重,估计这一车煤最多不过一吨,拍了拍那车夫的肩膀表示让他拜别,转头向郭盛说道:“你不是一向问我有甚么发财的路子么?我看你转行做这石炭买卖好了,管束你富甲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