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文寅风并无答言,而是背动手渐渐走到窗边,眼望窗外一颗梧桐大树,嘴里既仿佛是对姜云飞说,又仿佛是自言自语普通说道:“渤海自从我大氏先祖南渡,受天诰命,德配六合,现在已经好几百年,而在这几百年来,神凤也从未现身渤海,而我渤海却能江山安定,其本源就在于一个德字,正所谓得民气者得天下,这此中又以百年前的渤海文王最甚,当年文王效仿大明成祖文天子之志,不但立下天子守国门,君主死社稷的王训,并且还为后代君王和三大将军立下四大誓命,不管是新主即位继位,还是三大将军世代罔替,无不秉承誓词之命,方能得民气,守社稷。”
方才姜震武奉文寅风之命,安排欢迎振海将军父子进京事件,现在已经叮咛相干人等按常例筹办下去,便返来向文寅风复旨,刚走在屋外,就听得姜云飞和文寅风的对话,姜震武脸上不由现出一阵惊惧之色,心说:“云飞现在不过十四五岁,表面丑恶,不喜读书,更怕苦不肯练武,整日里恶劣混闹,这文寅风为何却对他另眼相看?莫非他洞悉了我的苦衷不成?”
想到这里,姜震武这才进了屋中,见文寅风复命,姜云飞见爹来了,本来的一腔热血和豪气万丈顿时又吓得无影无踪,从速又给文寅风磕了头,逃也似的出了郡主寝宫。
文寅风见姜云飞对劲失色的大喊大呼,不但没有见怪,反而眼中显出赞美之色,嘴里说道:“你小小春秋,竟然也能贯穿这此中的深意,看来孤并未错看于你,想当初文王受成祖文天子封赏,就将此言奉为渤海四大誓命,此中君王受六合诰命,为一国之本,万民之主,是以君王所领的誓命就是为六合立心,历代渤海之君担当大统之时,均以‘为六合立心’为誓,以德行待百姓,方可为万民之君;而镇国将军统领凤梧禁军,保家卫国,护佑百姓,是以每一任镇国将军受封之时,都以‘为生民立命’为誓,方能被授予将印;一样,振海将军担当魏晋礼节,又得先祖海盐炼制之法,富国教民,传承先圣之道,是以振海将军受封之时,乃是以‘为往圣继绝学’为誓,方能德佩将印。”
姜云飞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渤海王和三大将军另有誓命之说,更是猎奇问道:“王爷千岁,这小的还是第一次传闻,那这四大誓命究竟是甚么意义呢?”
直到姜云天用火铳去打秦苍羽,姜侍凤捐躯挡在秦苍羽身前,姜云飞也被这庞大的声响惊的刹时回神,等他看到本身mm姜侍凤浑身是血,倒地不起,而姜云天又举剑刺向文寅风时,姜云飞心中是又痛又怒,已然不顾本身的存亡,用尽平生力量,纵身向姜云天扑去。
想到这里,姜震武停下脚步,将身子靠近门边,侧耳仔谛听着二人的对话,见文寅风并无从姜云飞口中摸索之意,姜震武心中又猜疑不定,心中暗道:“看模样并非是文寅风有所发觉,这些年我像一条狗普通服侍他摆布,并无任何行动,猜想文寅风也不成能看出甚么端倪,不过他这一手不管是何动机,但是已然将云飞打动的誓死尽忠于他,这对我但是大大的倒霉啊,何况云飞这小子从小一根筋,干甚么都认死理,嘴还碎,实不是个能够助我成大事的帮手,因此我也从未跟他说过复我齐姜的本愿,也是幸运如此,不然现在如果他透露半句,我身故是小,复国大计将从而后继无人了,也罢,等今后机会成熟之时,我再用言语摸索于他,如果云飞你听爹的话,那就罢了,不然为了复国大计,到时候就算捐躯了你,我也毫不踌躇。”
文寅风听闻哈哈大笑道:“姜云飞,如果你真能将神凤找回,文王古训,孤定会照办,不过这神凤失传已久,要寻回千翼凤谈何轻易,你想这一百年来,渤海寻凤者无数,可从无一人被封为震天将军啊,这但愿实是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