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松一看,见是师伯俞大猷到来,这才仿佛满身力量被抽干了一样,顿时感觉两眼金光乱冒,抬头躺倒在地上。
那少年一咬牙,双脚略为分开,方才使出吃奶的力量,脖子上青筋已经臌胀,牙关紧咬,那秤砣还是如长在俞大猷手中似得,这少年又一次鼓起力量,正这时俄然感觉劈面力道顿失,一下子收不住力量,顿时身材后仰。
李如松听了这话,仿佛吃了放心丸普通,这才跟着俞大猷往前府走去。
这隐龙功是俞大猷独门内功,运功之时,浑身内力游走满身,浑身袍子受气劲荡漾而胀起,听闻师父讲过,当年师伯单剑走少林,隐龙功对少林达摩堂首坐道释禅师的般若功,不相高低。
俞大猷先是一愣,而后哈哈大笑道:“放心吧,孩子,此事轻易。”
只见那人走到俞大猷近前,躬身见礼道:“老先生,刚才救民气切,我莽撞脱手,还瞥包涵,不知是否能把秤砣还我?”
校场本来就是习武之地,刀剑无眼,受伤在所不免,是以府兵身上都有金疮药和止血的棉布。这时一窝蜂的围了上来,给赤哥儿上药包扎伤口。
李如松听闻此言,吓得脸都绿了,想是本身父亲已经晓得赤哥儿受伤的事情了,父亲向来都是军令如山,在家里也是治家极严。今次本身闯了如此大祸,父亲返来本身定然难逃干系,这武官说父亲叫本身滚归去,定时父帅雷霆大怒,不晓得此次如何才气过得了关。
俞大猷见秦苍羽执意不去,也就不加挽留,然后叮咛武官道:“你随秦公子到库府,原价托付银两,并再加两百两纹银以示谢意。奉告库府的人,今后再敢剥削银钱,谨慎重罚。”
这武官这才说道:“叫,叫少帅滚归去。”
秦苍羽踌躇半晌,脸上一红方才说道:“我也几次给贵府送过兵器,每次贵府都要拖欠剥削银两,每次归去都让尤老爹骂上我几句,但愿此次不要剥削银钱,也好让我交差。”
不过俞大猷又是真的疼这李如松,又说道:“见了你爹,你要认错诚心,老夫就再帮你求讨情,这是最后一次,下次再犯,不消你爹,老夫就饶不了你。”
那少年一看,吓得也仓猝上前用力拖住李如松的双臂,说道:“少帅,千万不成,小子可担不起如此大礼。”这少年手上用力,李如松尽力的两次竟然跪不下去。
这少年心说不好,眼看就要向后跌倒,俞大猷用袖子悄悄一扫,那少年顿时站稳,脸上一阵通红。
李如松从速上前拉着俞大猷的手道:“师伯,你最疼我了,我爹最恭敬您白叟家了,到时候您为我求上一求,我爹哪能不听呢?”
正在这时,俄然从人群中飞出一件黑乎乎的物件,直奔落下的马刀而去,只听得一声刺耳的金属撞击的声,马刀和那物件都窜改了方向,噗的一声,那马刀斜斜地插进空中,那团黑乎乎的物件也在赤哥儿身边跌落灰尘。
见俞大猷问他,方才说道:“小子姓秦,大名苍羽。从小父母早亡,流落街头。厥后白家街的尤铁匠见我不幸,收我在身边当个打杂送货的帮手。前几日贵府在铺子里要打几把兵器,本日是交货期,我来是送货的。方才正在校场兵器库盘点数量,大师说是少帅李如松和人比试技艺,他们都来旁观,我也就跟着来看看热烈,当时情急,顺手取出点货的秤砣就丢了出来,幸运砸中钢刀。”
众府兵这才反应过来,正要一拥而上之时,就见一个高大的老者,几个起落,到了李如松赤哥儿近前,伸出两个手指,点了赤哥儿后背几处穴道,刹时伤口不再涌血。
俞大猷哈哈大笑:“娃娃,力量真是不小啊。”然后扭头对李如松喊道:“松儿,还不过来感谢你的拯救恩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