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茯苓冷声说道:“本来我和蛇王不过各取所需,你报你的仇,我找我的神凤,本无芥蒂,但这蛇王竟然杀了我mm芳蓉,别的倒也罢了,她和我姐妹十余年,此仇我非报不成。”
李茯苓和蒋万里听羊胜才这般一讲,都是黯然不语,李三欲摇了点头,说道:“这般来讲,羊杂碎,现在这北面,东北,东南,西北都不承平,如果一起乱起来,大明这天下恐怕就……”
李茯苓也是问道:“是啊,羊王,此次元辰令调我们这么急,十年来从未有过,到底产生甚么事了?”
他这话一出,李三欲身子一歪,好悬没掉水里,蒋万里和李茯苓本来各想心机,听羊胜才这话,两人同时暴露不屑的神情,李茯苓说道:“羊王,别人倒还罢了,你有善心?你要有善心,这天下就没心恶之人了。”
羊胜才一见二人剑拔弩张,从速说道:“你们之间有何仇何怨,等今后无事了,你们自行处理,但是现在元辰令在,看在帝君的面上,临时都容忍一时吧。”
蒋万里现在面色也极其严峻,点了点头说道:“徐天波一心为其父母东皇徐海和王翘儿报仇,视大明为死仇,唉,要说这也不怪徐天波如此,都怪那严嵩严世蕃短视无能,赵文才贪婪笨拙,本来梅林郎胡宗宪用徐文长之计,足可安定海疆,保大明东南本地几十年安宁,但现在……这几处中,恐怕东海是要最早乱起来了。”
李茯苓虽听蒋万里用心将小女子的调子拉长,但是毕竟是她调侃在先,既然见蒋万里重新坐了下去,也不好再出言调侃,而是向羊胜才问道:“羊王,这些我们倒是都明白了,但是那秦苍羽不是一向都是帝君的亲信大患吗?本来差点就死在渤海,为何你却又要救了他呢?”
羊胜才听李茯苓这么一问,神采微微一变,嘴里抬高声音说道:“鸡王,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那张居正现在已死,绣春冯保又被贬金陵,这秦苍羽的出身你我都心知肚明,固然我们都是经心尽忠真龙帝君,但万事不能都做绝了,好歹也要给本身留条后路不是吗?”
羊胜才摇了点头说道:“并非有人行刺暗害,天下间也没人敢这么做,他虽是寿终正寝,但传闻是因为之前的夺情一事,已经让他身心俱疲,早已落下病根,厥后他更是将统统精力用于政事,彻夜达旦,废寝忘食,是以身材日渐垮了,于本年六月间,一病不起,没过几日就死了。”
羊胜才却又说道:“固然现在风雨欲来,不过这几处也都是各怀鬼胎,鞑靼这些年来和大明互通马市,因此对哱拜支撑远不如当初,而尼堪外兰固然同一建州女真,还是身后另有海西和东海二部觉得掣肘,川桂外族各自为政,这几处今后固然难说,但是一时之间,还难以有所行动,现在唯独东皇徐天波,坐镇小蓬莱,部下精兵战船无数,虎视东南,与之对抗的俞大猷已然不在,蛇王你久在东海,现在张居正和俞大猷一死,徐天波下来会做甚么,恐怕蛇王最是清楚不过了。”
蒋万里被羊胜才一番话说了个大红脸,但是虽听他说的有理,不过这心中却并无多少掌控,因此说道:“好,那我就信你黑羊子这一次,如果渤海真有个三长两短,我可不会与你善罢甘休!”
蒋万里这时也说道:“黑羊子,莫开打趣了,我也有一事不明,自从老帝君仙逝,新帝君继位,除了千杯猴贵爵振方被困绝天岭外,我们十二元辰已经各自分离,元辰令也十年未动,为何俄然间元辰令出,要将我世人一齐召回呢?莫非产生了甚么不得了的大事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