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苍羽又翻转头将古风《侠客行》再次读了一遍,不觉心中充满了豪情,趁着酒醉,捡起家边方才做剑的树枝,脚步踉跄,随便挥洒,口中同时大声念着:“赵客漫红缨,吴钩霜雪明……”手中树枝时快时慢,不拘一格,直到念叨白首太玄经之时,方才放手抛弃树枝,而后抬头躺倒,高喊:“痛快。”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目炫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秦苍羽说道:“尤老爹,无妨事,刚才去为俞大猷老前辈践行,陪着俞老前辈喝了些酒,并无大碍,只是现在头晕眼困,我要回屋里睡一下,晚餐我就不吃了。”
他也识得是李太白的名篇古风《侠客行》。固然之前只是晓得只言片语,不过此时读到全篇,特别是“事了拂袖去,深藏身与名”和“谁能书中间,白首太玄经”之时,也不免心中升起一股慷慨之气,自言自语说道:“生时能深藏身与名,身后能白首太玄经,方为男儿大丈夫本质,俞老前辈真可堪此语。”
到了铁匠铺,尤铁匠看到秦苍羽神采发红,行动不稳,上前问道:“苍羽?这是喝酒了?”
稍待半晌,秦苍羽又将《剑经》拿起,随便翻看,看到化气为剑一篇,先是报告如何将体内真气化为剑气,然后如何操控剑气等等诸多法门,在最后有一行小字,看语气倒像是俞大猷的口气,上面写道:“真气化剑,需内力浑厚,连缀悠长之人方可修习,但就算内力有多浑厚,真气毕竟以身材为本,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因此不管人内功有多薄弱,真气化剑也只能在身材两尺以内,不明之人,觉得能够十步以外腾空伤人,实则只要一尺以内,方能有效,可叹我资质有限,久久不能冲破此阶,甚为遗憾。”
秦苍羽这才明白,俞大猷的剑隐,在江湖哄传十步以外,取人道命,实则是只能在近身一尺之地,方能伤人,但是能将真气化为剑气,世上本就没有几人,俞老前辈想必是和剑仙李太白一样表情,寻求最高的剑由心生的境地不得方才有资质有限的设法吧?
此时感觉酒劲稍缓,而太阳也将要落山,秦苍羽收好《剑经》,站起家来向南边望了一望,仿佛还希冀着俞大猷的身影能从地平线那边呈现,回转返来,但是统统不过只是本身的胡想罢了,这才摇摇摆晃站起家来,回转宁远。
秦苍羽本来酒后情感已经非常亢奋,看到这篇题记,顿时感觉又是诧异,又是恋慕。胸中热血翻滚,自言自语道:“这李太白诗歌千古传播,我本来只当他是个文人骚客,谁知竟然是一个剑术超群,天下无双的大剑豪。遵循文中所讲,这李太白达到用剑的四阶,能够飞花摘叶,兽毛鸟羽皆能为剑,就此纵横东西,称霸南北,傲视大唐。而俞大猷老前辈应是以内力化剑,在第三阶,就已经名列六绝,几近无敌于天下。现在我内功有《雕斫录》,剑法有《太白剑经》,只要我勤加苦练,今后就算达不到李太白,俞老前辈的境地,也自可为一方大侠。”
比及俞大猷的身影已经完整消逝在落日的霞光当中,秦苍羽这才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而现在那高粱红 酒劲上头,秦苍羽不由有些头晕脚软,心中说道:“好大的酒劲,俞老前辈真是海量,看来我现在难以行走了,只能歇息半晌,等酒劲散散,方能回城。”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秦苍羽回到本身屋里,从床下拿出一柄铁剑,手握剑柄,抽剑出鞘。这剑是尤铁匠将之前给本身打造的重刀化了重铸的铁剑,锋口极好,分量也刚好趁手。不过秦苍羽并不会剑法,并且这长剑三尺不足,照顾不便,本身常日里又有识君剑防身,因此打好后,就放在床下,再未动过。秦苍羽现在得了《太白剑经》,心中盘算主张,从明日起开端练剑,这才从床下把这铁剑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