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大猷笑了笑道:“你小小年纪,能心系百姓,见地高超,老夫公然没有看错人啊。如果只是开兵见仗,十个辽王也不是宁远伯的敌手,担忧的就是辽王暗中诡计。辽王固然和东皇缔盟,但东皇要同时对付我和戚继光,当有力再派人互助,倒也不消担忧,而最让老夫担忧的是,辽王和白莲青子堂堂主贺天熊结为亲家,老夫和戚继光这一走,如若贺天熊亲到宁远,行刺宁远伯,如果到手,结果不堪假想。老夫已经派人找寻长白大侠李贞,只是那长白叟行迹缥缈不定,恐怕不能及时赶到,并且就算长白叟李贞及时赶到,能挡下贺天熊,但是那贺天熊也并非单人独马,青子堂人才济济,特别是他那大门徒谭玉林,已得贺天熊的真传,在辽东也是一个赫赫驰名的人物,以是老夫思来想去,唯有将一事拜托于你,或许能有转机,只是不知你可否不畏艰险,奋力而为吗?”
此时恰是日头高照,骄阳似火。秦苍羽来到送客亭,这里空无一人,远了望去,只见氛围里一层层热浪翻滚,道旁树木也仿佛焦热不堪,枝叶低头沮丧般的耷拉着。
模糊约约间秦苍羽感觉本身到了一片从未到过的树林,正在树林里寻觅出去的门路,俄然面前呈现了一条碗口粗细,色采斑斓的大蛇,蛇头上一个红色的肉瘤,冲着本身就扑了过来。本身慌乱间手中无有兵刃,只好转头要跑,但是不管如何用力,都感觉腿上轻飘飘的,迈不动步子。只见那大蛇迅捷非常,瞬息间到了本身的身后,腾空一跃,将本身紧紧缠绕起来。秦苍羽顿时感觉没法呼吸,想去怀里抽识君剑,但是那大蛇越缠越紧,本身已经没法转动。
秦苍羽听闻俞大猷要远赴福建剿匪,也是大为吃惊,说道:“怎地这倭匪又起了?江南又要堕入烽火中了。”赤哥儿说道:“虽说如此,但是这也算是件功德,毕竟俞老前辈能够借此官复原职。只是这远隔千里,要再见他白叟产业真不轻易。”秦苍羽摇了点头,不再提及这个话题,而是话锋一转说道:“三弟,想必天使走了,大帅就会解封,现在时候不早了,我要从速归去筹办一下,去见一下俞老前辈。我们兄弟前面再聚。”
赤哥儿点头道:“好的,二哥,等此次天使走了,我们三兄弟再一起喝酒。”说罢仿佛有些不舍,又看了看秦苍羽几眼,这才回身回府。
秦苍羽一见俞大猷到了,仓猝站起家来,来到道边,见礼相迎。俞大猷见了秦苍羽满头大汗,想必已经在这里等待多时,下了马来,和秦苍羽一同进了送客亭,送客亭里有几个石凳,俞大猷找了个洁净的坐下,秦苍羽在旁垂手站立。
等了半晌,只见北面远处一匹青马,垂垂走进,来得恰是剑隐俞大猷。这俞大猷年近八十,再为国领兵,交战疆场,伯府谢宴以后,李成梁和李如松亲身送到南门,方才挥泪别离。俞大猷告别李成梁等人,单人独马,前去千里迢迢的福建。
秦苍羽听到辽王要反,不由得也是心中大惊,而俞大猷和戚继光均已调往南边,想到马上就要激发战事,固然首当其冲的是宁远伯李成梁,但最不利的还是辽东的万千百姓,当下怒道:“苍羽一介草民,实是难以明白辽王的心机,那辽王已经高贵非常,位极人臣。却还要起兵造反,为了一己之私利,不顾百姓百姓的安危,实在可爱。一旦战起,又不知有多少家庭妻离子散,又不知要有多少人家家破人亡。”心中想着:“辽王造反,首当其冲的就是要对于宁远伯李成梁,天然大哥李如松和三弟赤哥儿也要面对存亡。”又不由焦急问道:“老前辈和词宗先生这一走,辽王要反,只剩宁远伯一人,恐怕独木难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