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梁听闻面色一愣。黑羊子顿了一顿,而后嘿嘿一笑,持续说道:“大帅也莫要再提功绩,此时我还能与大帅发言,是因为大帅还未得知那些藏宝之地之地点,一旦我告之大帅以后。不管大帅认也不认,就凭方才我那些言辞,大帅还岂能容我活活着上?”说着黑羊子退到门边,右手在门框上一抚,就将门框上插着的的黄铜门栓拿在手中,然后一扬手,只听“啪”的一声轻响,那门栓已经稳稳落在书案之上,而门栓下不知何时已经压下一张白纸。
李如松满心疑问,但是平时父帅碰到天大的事也是泰然自如,而此次却神采仓促,也晓得有极其紧急之事产生,心中固然猎奇,但是当下也并没有诘问。
其一,那些富户被抢资财,天然尽数尽入了大帅囊中;
其二,因为那些富户满门全灭,天然无人认国地盘,朝廷有令,无主之地,由本地衙门重新安设农户耕作,代价远低于普通,但每次劫夺过后,那些事发本地的官员,朝堂上俱被参劾,罪名或里通内奸,或秉公渎职,张大人一纸公文,撤职查办,本地事件,天然均由大帅代为裁定,等事了以后再派官员前去任职。是以这些地盘名正言顺也归为大帅统统,如大帅再安排一人,拿着劫夺的银钱,按大明律法低价采办这些失地,然后再舍银卖之,这舍银之法不但收尽本地百姓屯兵之积储,更是将今后多年耕作所得收走十之七八,而这些就又入了大帅手中;
黑羊子见李成梁尚要坦白,便说道:“大帅此话当真?看来是我曲解大帅了,那既然如此,大帅天然难有可用之人前去掠取辽王财宝,就当我白来一趟,那藏宝之地我就另找别人去了,大帅告别。”说着就要回身出门。
李成梁从速追了出来,而羊胜才早已无影无踪。不由得大惊失容,心说:“松儿说他们兄弟将此人擒来,我本觉得是个平常之人,谁能想到此人武功如此高强,门口间隔书桌两丈不足,那手隔空递物,比之用利器将纸张甩手钉在墙上,不知高超了多少?这是哪路世外高人前来告之与我,好笑我竟还想取别性命,方才他若想对我倒霉,的确易如反掌。”不由得也是一阵后怕,心不足悸。
到了前厅,李成梁向俞大猷和李贞讲到因有紧急公事,要去虎帐,不能作陪长白叟了,有劳师兄代为相陪。
李成梁听黑羊子长篇大论,越听越惊,当初本身与张居正运营,定下这瞒天过海,李代桃僵之计,竟然被这黑羊子一五一十讲得清清楚楚。神采从最开端的普通逐步变白,转而变红,到最后变得乌青,心中大骇,深思道:“此人到底何许人也?既对辽王了如指掌,又对本帅所为如数家珍。他究竟有何目标?此民气机极深,料事如神。现在敢当我面挑明此事,看来其目标绝非是以此威胁于我,诈取银钱那么简朴。我且看他到底有何目标,再做筹算,不过此人如此清楚本帅的秘闻,一旦泄漏出去,我在辽东多年心血就要毁之一旦,眼下先冒充安抚,一旦获知辽王藏宝之地,此人决然不能留下。”
其四,如我猜的不错,那白任义居于宁远,富甲一方,现在边关地步,十有七八均被其买下,而后舍银卖之,同时布施乡里,安设灾黎,乐善好施,是以得了白大善人的名号,如我没有猜错,此人定是大帅亲信之人,对于大帅而言,颠末白任义一转手,不过是钱从左手到了右手,就翻了多少倍,并且公道合法,没有一丝贪污纳贿之左证,没有一毫搜刮民膏之恶名。如此一来,大帅天然是为官清正廉洁,爱民如子,恪失职守,鞠躬尽瘁。任那言官御史死也没法猜到大帅这一石四鸟,一举多得之计。大帅不消破钞一两一钱银子,既得富户产业,又有卖地银钱,再有舍银之多年代利,还能因功受赏,朝廷依托,百姓奖饰,真可谓名利全收,这岂不是无本万利的买卖普通,不知大帅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