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洒家要吃两桶,俺兄弟也要吃两桶,这便要四桶!”鲁智深直率道。
他们的火线,是娟秀的山川,是无垠的天涯,是广漠的天下!!
柴进眉头微皱,声音略微拔高:“怎地还不去,莫要打搅我两位兄弟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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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智深开朗大笑,粗大的手掌狠狠一拍赵不凡的肩:“兄弟果然是条豪杰!”
两人走出很远,他却忍不住握紧镔铁棍,再度回顾了望。
赵不凡略微打量,却见他生得龙眉凤目,面如冠玉,唇红齿白,头缠皂纱花巾,身穿金丝绣花绵衫,腰系宝玉镶银带,脚踩金丝抹绿靴,尽显儒雅风骚,心中不由暗赞他这分神采气质。
“六桶!!”小管事惊呆了,久久说不出话来。
鲁智深转头了望那村庄,点头道:“洒家长得凶暴,又照顾兵器,此去村庄,也一定有人肯借地过夜,再前行十里地,便是柴进、柴大官人的庄子,便去那边借宿一夜。这柴大官人本是大周皇室直系先人,因祖上曾让位给太祖天子,因此甚得官家恩宠,手持丹书铁卷,可豁免罪恶,且他仗义疏财,交友豪杰,江湖闻名!”
大门很快翻开少量,柴府的小管事探出个头来,想是见多这类事,略微打量,便将门推开更多些,拱手笑道:“两位豪杰但是来投奔柴大官人?”
鲁智深听得酒字,只觉酒虫袭身,浑身都痒,见柴进这般热忱,他那直性子更是不客气,独自扯着嗓门喊道:“洒家与兄弟赶路辛苦,本日得见柴大官人,有缘相聚,十角酒怎够,便筛两大桶来!”
很快,厨房里的人就小声筹议起来。
赵不凡再未几话,深吸口气,迈出果断的法度。
柴进猛拍大腿,惶急道:“哎呀!久闻其名,敬慕已久,没想本日终究得见,来!来!来!两位请这边高坐,鄙人定以最好的酒肉接待二位!”
赵不凡看得啧啧赞叹,鲁智深却没管那么多,甩着膀子便上前拍门。
那敞亮的眼眸,有些利诱,有些猎奇!
初冬时节,赵不凡与鲁智深行至清池县南几十里外,眼看天气渐黑,不远处的山村却炊烟寥寥,村口另有几个孩童在疯闹玩耍,赵不凡说道:“哥哥,天气渐黑,那边有个村庄,不若去尝尝寻小我家投宿?”
赵不凡听得瞪大眼睛,他哪能与鲁智深这个酒桶比,莫说两桶,半桶下去也够呛,正要出声,没想劈面的柴进却笑得越加欢畅,重重挥手道:“那不如直接筛上六桶,让两位兄弟纵情痛饮!!”
赵不凡沉默,但很快便决然出声:“大男儿何患无妻,好女何患无夫,若她真与我无缘,那便祝贺她罢了,现在的我该当昂扬图强,非那后代情长时。丈夫办事自当胸怀弘远,今既已决意奔赴疆场,当以杀敌建功为先,若再因它事而瞻前顾后,畏畏缩缩,安能成绩大事!”
沧州府,东临渤海湾中部,地区南北狭长,北境是边陲,南境临古黄河,治地点地区中部的清池县。
柴庄很大,花圃假山、长廊空位应有尽有,赵不凡俄然有些迷惑,出声问道:“你不问我等姓名,不问我等出身,不经禀报便直接引我们出去,却不怕被柴大官人惩罚?”
“扈家庄,我还会返来的!!”
飘零的落叶,不经意间在他身周飘落,仿似在恰好起舞,仿似在悄悄高兴!
赵不凡凝睇着远去的扈三娘,心中莫名悸动,直到对方消逝在视野,这才收回目光。他晓得这是甚么感受,可想到本身时下的处境,却临时将动机压下,悄悄将那道身影记在心中。
“两位来得恰是时候,柴大官人便在府中,请进!”小管事笑着让开条道,请二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