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辽国信使,有信呈递大宋天子。”
“陛下的情意呢?”
“本宫辽国至公主耶律观音,这是身份令牌,费事出来通报一声。”
“大宋竟把如许一个文武全才逼到出走异国,真是笨拙至极。”
“我信赖太后言而有信,至于行军线路……不消太后奉告,我已大抵晓得。”随后,林夕的手在舆图之上顺次划过,指向几座重镇:
“娘,您如何了?娘?”
“统军使大人不听劝谏,带着几十小我,执意要去澶州城下巡查,方才返来的弟兄回报,统军使大人被宋军的八牛弩射杀了!”
萧太后用手里入鞘的剑,指了指舆图上的汴梁。
“噢?之前传来动静说大宋天子企图迁都,现在竟然变得这么快……看来,宋朝还是有明白人的。”
自前次弹压耶律崇光谋反后,林夕在大辽已过了一年的糊口,虽说经常驰念大宋,也曾去过边疆了望过归雁山,却再也没有越畴昔。
站岗的兵士看了看手里的玉牌,对他们说:“你们在这待着,我去通报。”走之前他还不忘找人看着这三个来路不明的人。
“统军使死了,对辽国军队的士气也是一个庞大的打击,何况,辽国战线拉的太长,后勤补给必然跟不上。我想,萧太后应当就要退兵了。”
“何事镇静?”
“城破之时,勿伤百姓一人。”
“娘,您哭了?”观音看到了萧太后眼角竟泛出点点泪光,在观音的印象里萧太后几近没有流过泪。
“是媾和信,你能够翻开看看。”
“送信的人呢?”
辽统和十九年,北宋咸平四年……
“你们来了。”
“见过太后。”三人最后还是林夕先开的口。
“观音,你先走吧……”观音也见机的点点头就分开了,同时叫走了帐里的兵士。
“我承诺你。”
遂城--保州--定州--河间府,最后向南划了一下,意指南下。
“娘!娘?”这时,耶律观音赶巧就走了出去,喊了萧太后两声没反应,观音才感觉有些奇特。
“但令坚壁清野,不准出兵,继不得已出兵,只许披城布阵,又临阵不准相杀。”
“我只要一个要求。”
林夕神采微微一变,“看来,太后志在天下啊,倒是林夕目光短浅了。”
“是甚么信?”
“太后此次南下,目标是那边,漳河以北,还是黄河以北?”
“观音……”
过了一会儿,兵士从营地里急仓促的跑了出来,“让三位久等了,太后请三位中军大帐一见。”
“如何回事?早上不是还好好的么?”
“我的娘舅,统军使萧挞凛死了,我问过部下的兵士,他是在澶州城下巡查的时候被八牛弩射杀了。”
“多谢太后。”
“太后首战得胜,鄙人特来道贺。”
林夕单身来到澶州城下,却遭守门军队团团围住。
“你说。”
同年冬,辽军至定州,两军呈现相峙局面,宋降将王继忠乘间劝萧太后与宋朝媾和。辽恐腹背受敌,提出和约,初为宋真宗所拒。十一月,辽军在朔州被宋军大败,西部战线的辽军也因粮草不继撤兵。辽军主力集合于河间城下,日夜攻城,宋军死守城池,苦战十多天未下。辽南京统军使萧挞凛率军霸占祁州,萧太后等人率军与之汇合,合力打击冀州、清河。宋廷则“诏督诸路兵及澶州戌卒会天雄军”。同月,辽军霸占德清,三面包抄澶州。
俄然,帐外又闯出去一个兵士,喊道:“报——不好了!”
“让他出去,朕要见他。”
“你的神采可不是像来道贺的,想说甚么你就直说吧。”
三人进帐,萧太后还在大帐中对着舆图深思。
宰相寇准义正辞严,苦心劝道:“陛下,辽国已是强弩之末,人困马乏,而我军士气高涨,恰是击败他们的大好机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