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暴露一丝诡异的浅笑:“不见得吧。”
“虺玉棠--把门口的信鸽拿出去。”
一声吼怒,林夕已拔剑冲了上来,势若疾雷,白九江双掌如铁,夹住长剑,林夕却如大鸟普通掠起,在暗淡的小屋中刹时不见了踪迹。
“师弟!”路朝宗大惊之下,便要救起白九江,全然忘了身后的林夕已经拿起了第二把钢珠。
“还要再死多少人?”
“你千万不能这么想——”延寿安慰道,“他们死了,我们也很难过。可你不能将他们的死都归咎于你本身!”
“林夕——”
路朝宗闪身来到白九江身边,谛视着已经攀到金佛之上的林夕:“师弟,咱俩轻敌了,这小子还真有些本事!”
木门被一把推开,光芒蓦地射进暗淡的小屋中,路朝宗下认识地闭上眼睛。
“人可真多啊。”
“只要我们几个,真的能够撤除刘英鸣么?他毕竟是西南两道的最高长官,要不要…请寇相派人来援?”
“路姐,你……”林夕一愣,心中惭愧:“对不起,是我粗心了,对不起……”
“呃啊!”一枚钢珠在路朝宗身后爆炸,路朝宗只感觉身后一阵剧痛,带着哀嚎向前栽去。
虺玉棠将两具尸身从延寿的手上接过,使了个眼色,让他劝一劝林夕。
白九江和路朝宗对视一眼,非常奇特隧道:“我不明白,你是真的有本领,还是不怕死。”
“还好,都活着。”
白九江尽力攻来,下盘却未曾做任何防备。
路红昭摇点头,悄悄推开了林夕:“别了,我的伤…我清楚,我走不出这个山谷了……”
刻下最后一笔,林夕望向天空,怅惘若失。
“这,这我也不清楚--刘英鸣向来不与我们流露这些事情啊!”
“你!”路朝宗顿时怒了,可后背却仍然疼痛不已:“你说过放我一马的!”
“据我所知,他们之间仿佛是达成了甚么买卖,唐朔才会甘心给刘英鸣卖力。”
林夕点点头,“路姐,你说吧……”
“师兄,身后!”白九江一声大喊。
林夕眸子子滴溜一转,随即承诺道:“好,只要你说出来。”
唐潇怯怯地说道:“你是大师的主心骨,你想不开,那我们如何办?”
林夕嘴角一挑,缓缓开口:“你们是两小我,对于我一个,莫非还要我先脱手?”
“这是上天讨取的代价吗?”
虺玉棠看着稍稍规复神态的林夕,也悄悄缓了口气,应了一声。
延寿眼眶红红的,悲凄地点了点头。
“这有甚么别离吗?”
“林夕……”
路朝宗拿出火折,不料刚擦亮便被一阵妖风吹灭。路朝宗悄悄吃惊,敏捷抛弃火折,向着风吹来的方向看去。
“路姐,我在呢……”
“师兄,咱俩一起上!”听着内里接二连三的惨叫声,两人认识到不能再拖了。
“看起来,我们明天要大干一场了——”枭宁已经抽脱手中的剑。
“烧毁柳河县衙,杀死统统衙役的人是谁?”
“路姐说,她想和弟弟葬在一起。挖一个,将他们合葬了吧。”
“这……这是甚么?”
“还好,我们再上!”
是虺玉棠。
“轰隆雷火珠。我想,对于你们这类人,用甚么是无所谓的。”
林夕的眼神俄然变得阴狠,他当然不会坐以待毙。
就如同变戏法普通,林夕的左手俄然便多了几枚钢珠,旋即向着白九江的下腹扔去。
林夕面前一亮:“真的是唐朔……他如何会和刘英鸣混到一起去?”
路朝宗手忙脚乱地爬起来,从袖中拿出了一张草纸,颤颤巍巍地写下了这四个字。
“身后,将我和弟弟葬在一起吧……”
林夕又拿起了短刀,在木牌上刻着两人的名字。
“我说出来,你能放我们一马么?”
“不是…你的错,不消报歉……是我,是我粗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