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接招吧!”申冲大脚悄悄借力一踮,欺身近了李元青六尺,这间隔已经是触手可及的间隔,抬手间便可将李元青置于死地。
李元青前胸吃了一腿重重滚了出去,口中吐出一口鲜血,马上站起家来,方才因这长刀吃了一腿,再不敢捡拾地上的佩刀,李元青只得化掌为刀,立起架式筹办迎敌。
这倒是出乎李元青预感的,一个偌大的堆栈掌柜想来财帛家资不菲,怎会如此恭敬地对待一个小小捕役,李元青假装不知也不问,神态自如地说道:“我要住个十来天,你给我安排一间临窗的上房便可,房租多少结账一并给你算!”
“这,恩,”鹰钩鼻一愣,“俗家名字申冲便是鄙人。”鹰钩鼻有些勉强地说道。
“哈哈,贼子申冲,本日你恐脱不得身了!”李元青救星已到,心中一喜,对劲地说道。
木床早已被砍得七零八落,杯盏桌椅被用作投掷飞击的器物,满屋子的碎裂震惊之声。
这黑衣人刀法并不惯熟,反倒有些糟糕,武功根柢固然不差,一时候竟难以取胜于李元青。
避开以后,先前所站的位置竟然被这黑衣人生生劈出一道裂缝,好强的掌力!心中惶恐之余,李元青不由想到如此霸道的掌力究竟要如何借力才可做到,平空借力绝无能够,那就是下盘工夫超凡一流了,李元青低头一看,黑衣人精瘦的个子下,竟然是一双大脚,精瘦体型搭配一双大脚板,加上先前熟谙的声音,这黑衣人就是黄员外府上的庄客徒弟――鹰钩鼻!
“大丈夫行不跟名坐不改姓,哪来的俗家名字,莫非你另有个隐蔽的江湖诨号未曾敢报出来!”李元青多么机灵,已然从鹰钩鼻话入耳出了隐蔽。
“晓得你是衙门的二狗子,本日特来取你狗命,你怎的这么好记性,既如此我偏不奉告你,让你做个枉死鬼,到了阎王殿也告不了状!”说完黑衣人已然举起手中的钢刀劈来。
李元青已经躺在床上睡得深了,呼噜打得很响。
言罢,黑衣人竟将手中的钢刀丢在一旁,双手化掌,右脚斜跨一步,运起周身气劲,一身黑衣无风主动。黑衣人顺势而上,迅猛一掌朝着李元彼苍灵盖劈下,掌未至气劲已先至。
“好小子,刚才如果你手中一柄断刃,我恐怕也着了你的道,不过再不给你这类机遇了!”申冲心中倒是模糊后怕,刚才那猎奇特的身法,明显眼观只是平平无奇的闪躲,偏能在奇刁的角度打击,实在让人后怕。
“焉有不敢!”黑衣人并有害怕,一步追出了窗外。
“好大的口气,李元青不杀知名之辈,速速报上名来!”李元青可不想如许冤冤枉枉就死在一个鹰钩鼻手里,起码也要死个明白,如果幸运能逃出世天,也好有个寻仇之地。
“小二,快领大人上二楼天字号房,好酒好菜备好咯!”掌柜的一声号召。
李元青低头沮丧骑上枣红马,一起奔上官道,心中闷闷不乐,却又无处宣泄,到了西城门口,又不想回到衙门,家也不能回,一时竟发明这六合之大也无处能够容身了。找了家堆栈,李元青便住了下来,心想归正另有十来天的假期,不若就住在这堆栈里,吃喝也便利,懒得去理其他事情。
“黄鼠狼给了你多少金银,你胆敢暗害官差,不怕吃上官司流落江湖吗?”李元青大声喝问,心中策画着,店掌柜定然已经跑出去报官了,想必未几时衙门里必定派人前来,面前的窘境便自破了,不然面前的鹰钩鼻以如此刁悍的技艺,想逃亦是困难了。
一个时候不到,李元青便已纵马到了五德镇郊,心想如果冒然前去黄员外府上要人,岂不是如前几日普通,要么灰头土脸,要么又被鹰钩鼻一伙打得满地找牙,再三考虑,李元青决定先去镇衙门号召几个捕快先行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