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政司我晓得,专管车船马匹、官道营运,在南广郡内最不得民气的官差了!”
“我既已让步,就不要再用我的亲人作注码,谁都不可!”李元青与钟鸣四目相对,涓滴不让。
看着李元青走得远了,钟鸣仿佛自言又似自语,“朝夕为官,造福一方,二十年前仿佛我也曾说过,一入宦海浮沉,存亡尚且难料,如何能顾别人痛苦不公。”
“朝廷文官武举不都是插手科举由朝廷敕封,元青自小恶劣连乡试也未曾落款,如何做得官差?”李元青心中欣喜,自小崇拜羡慕的官爵就在面前,有些不成置信地问道。
未几时,一个身着青衣的捕快从二楼走了下来,指着李元青傲慢地说道:“李元青,跟我到库房支付佩刀。”
领了郡守公文,李元青径直来到西城郊区捕衙大门,递了公文便去大厅等待,大厅内空空荡荡,独一置放着一个木人桩,狼藉斜倒着几根齐眉棍。
库房中兵器琳琅满目,青衣捕快从刀架上取了一把斩马刀,递给了李元青,“喏,这是你的佩刀,若不慎丧失遗落,纹银十两托付账房。”
“元青还是做个文官吧。”战死疆场为国捐躯,的确不是李元青为官所愿。
“没有甚么可说的。”
“嗯,下去吧。”钟鸣头也不抬,持续看书。
“人总有贪婪欲望也有七情六欲,你若无欲无求我又如何把握你呢?”
“我就做个除暴安良的捕快吧,既能仕进又能造福一方百姓!”
李元青双手高举过甚,取了托盘千恩万谢速速走出门去。
“哈哈,你是真的有聪明啊,既然如此坦白,老夫也只讲一次,我承诺你的繁华繁华就在面前,但你要永久记着叛变的结果是谁都接受不起的,好自为之吧。”钟鸣放动手中的册本,严明警告李元青。
李元青福诚意灵,不由自主双膝一软,跪在了钟鸣面前,“多谢大人恩情,元青定不负重托,做个有为的捕快!毫不屈辱大人的提携之恩。”
仆人远远站在大厅内里,躬身禀告:“老爷,李公子到了。”
李元青面色潮红,低头不语,转眼便又豁然了。
钟鸣话锋一转,仰天长笑:“哈哈,也对,如果你只是个唯唯诺诺的家奴,倒是真的让人绝望了。”
“内卫衙也是甲胄兵士,不过是府邸城主的内卫,附属兵部却归处所行政统领批示,南广郡的内卫便是我这郡守府的兵卫了,内卫衙设从八品内卫总管一职,下设卫队长、兵卫,你足以胜任一五十人的卫队长职务。”
李元青心中火起,你戋戋一个青衣捕快胆敢如此无礼,待我站稳脚根以后,再好好清算一番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青衣小捕快。心中恶念,李元青却还是老诚恳实跟着青衣捕快上了二楼。
“至于此后能不能做个造福一方的好官,就看你的造化了,这南广郡内文官武职多如牛毛,你欲习文还是从武?”
“让步?老夫要的是从命,你要摆正你的位置,你是我的家奴,而不是我的敌手。”钟鸣杀意骤起。
“也没有。”
“不要再记恨我家宝儿了,好幸亏这南广郡发挥你的抱负吧,以你的出身和家世,就算去了南明离火剑部,学成下山也不过是个江湖豪侠孑然一身,更何谈立名立万,还不如好幸亏南广郡做个土霸王,灿烂邻里相亲。”钟鸣说得诚心至极。
“敢问大人文官武职各有哪些?”
“元青觉得只要在大人府邸做个侍卫便足以享用繁华,却不知另有能仕进这等功德,全凭大人安排,元青既要肝脑涂地誓死尽忠大人,也要做个造福一方的好官。”李元青喜从心来,大好出息就在面前,父母一辈子希冀的仕进显耀就在天涯,怎能不让民气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