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大哥,等等我,你这话但是话里有话,大哥,等等我……”杨熊与徐仁昌兄弟二人纵马急追,旗号烈烈,千余步兵紧随厥后,阵容浩大荡漾起阵阵烟尘而去,好似虎狼奔袭,不愧是中原洞庭的精兵。
城楼上的守备门将秦明,马上抱拳行礼朗声回道:“本来是凌将军,将军稍后半晌。”秦明一面答复凌飞云,一面斥令传令兵飞奔城下敏捷启门放下吊桥。
凌飞云兄弟三人带领千余步兵,终究奔袭至襄樊北郡第一城池襄阳关下,勒住马头立于护城河边,凌飞云朗声叩关道:“守城门将安在?”
眨眼的工夫,竹篙离岸不过十丈之距,已无半分冲势,男人再次用出了登萍渡水之功,单腿蹬竹悄悄翻身一跃登陆而去。
凌飞云点头叹道:“难怪是将军的‘急鲁前锋’,不愧这‘急鲁’二字了”。言罢,凌飞云胯下用力狠夹马肚,胯下骏马吃痛早已迈开蹄子飞奔而去。
襄阳城的守将乃是当朝稀有的名将郭金龙,官拜二品镇北将军。历朝历代皆是郭氏一脉镇守襄阳,郭金龙先祖曾是抗击外族死守襄阳的大豪杰,自此襄阳郭氏一脉固然为官领禄,亦因其先祖历代传承的民族时令深为各路江湖义士所敬佩敬佩,故不管庙堂之高抑或江湖之远皆重襄阳郭氏一脉忠烈高义。
未等说完,另一个满面横肉的将官已然抢话道:“四弟,咱大哥的武功,恐南北两郡皆无人能出其右你这难道杞人忧天。”
吊桥落下,凌飞云带领千余骑徐行行列入城,唤来裨将带领浩繁卫士回到城北骁骑卫营房,凌云飞却自顾带着杨熊与徐仁昌二人直奔城中将军府而去。
凌飞云收起了心中万千思路,挥手斥道:“好了,休要干脆,此番展转有首要军情须上禀将军,兄弟之情回府再叙,如果耽搁军情,你我兄弟几人如何报得将军大恩。”
城楼上一其中年将官朗声回道:“本将秦明在此,城下何人?”
天气渐晚,直至黑尽。
山羊髯毛的将官一脸不屑:“刚才是谁在念叨就怕南郡那娘们……”
“咳咳,”满面横肉的将官用心咳嗽了两声,打断了山羊髯毛将官的话。山羊髯毛的将官,看了看男人的神采,好似徒增了几分悲戚之色,俄然怯怯又略带一丝歉意地便不再言语。
杨熊摸了摸脑门,浑厚地笑道:“大哥如此睿智尚且不知将军神机,兄弟愚鲁又怎能得知一二。”
杨熊与徐仁昌均是一脸正肃,杨熊道:“大哥说的是,几乎误了将军大事,大哥速速上马,我等速速回报将军才是。”
凌飞云扶住马鞍,悄悄一跃已然跨上马背,抓住缰绳,与杨熊徐仁昌二人并马而行,侧头问道:“将军料事出神,安知我本日回返?”
本来这泛舟涉湖而来的男人,恰是一湖两郡大名鼎鼎的洞庭四杰之一凌飞云,那满面横肉的将官便是洞庭四杰的老三杨熊,蓄着山羊胡的将官恰是洞庭四杰的老四徐仁昌。
一湖两郡,这一湖便是指这洞庭湖,两郡其一便是洞庭湖以北的襄樊北郡,其二便是洞庭以南的荆岳南郡,这洞庭四杰便是这一湖两郡赫赫驰名的湖上豪杰。
落日斜落,烟波浩淼的洞庭湖面上撒满了金黄的余晖,一人一舟,一枝竹篙,好似漫无目标飘零着,单独撑着这秋水长天的孤单。
小舟间隔岸上十里开外,撑篙的男人模糊瞥见岸上焦心等候的两人,点头叹道:“还是这般心浮气躁,妄自跟了将军十年。”言罢,撑篙的男人目露精光,再不见先前的浑浊与醉意;身子好似顶风涨了一寸壮了三分,再不见先前的孱羸之姿,握紧手中的竹篙,以身作弓,以篙作箭,身子蓄力今后一拉,用力将手中的竹篙朝着北方的岸边掷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