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我们的结局是一个悲伤而短暂的梦(2)[第5页/共5页]

“我好怕……我好怕。”曲蔚然傻傻地一向反复着这句话，眼眶里的泪水刹时滑落，两个月来压抑住的哀痛，像是缓过神来，像海啸普通劈面而来，打击得他站不稳，动不了，堵塞普通的痛苦。他像是濒死的鱼普通，用力地咬动手背，用力地喘气着，压抑地、狠恶地抽泣着。

飞机降落在北京国际机场，我要从这里转机回S市。单独拎着行李走出检票口，在机场候机室的餐厅歇息，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让我的身子变得有些生硬。我站在落地窗前，做了几个扩大活动，扭了扭脖子，感受舒畅了一些，回身坐回单人沙发上，点了一杯奶茶，戴上耳机，闭着眼睛，温馨地晒着夏季的太阳。

她说过：曲蔚然，我会尽力的，尽力长大，尽力变强，尽力建立一个本身的家，我会很爱很爱我的家人，会对他们很好很好，以是，曲蔚然，你要不要……住到我家里来？我十年后的家里？

我看着他的笑容，有些愤怒，他凭甚么活得这么高兴？凭甚么还能笑得出来？凭甚么？他是不是已经健忘了……已经健忘了阿谁不幸的傻女孩？

严蕊说着说着便痛哭起来，她用力地咬住嘴唇，忍耐了半晌，用哽咽的声音说：“她本身都不晓得，她就要死了……”

那老司令点点头，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红包递给我：“新年好。”

他仍然望着我浅笑着，有些奥秘，乃至带着谨慎翼翼地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照片，从透明的玻璃桌上推过来给我。

护士说，即便她看惯了存亡，听腻了哭号，却还是被这个母亲的哀痛传染，偷偷地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