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义忍不住道,“胡兄,是我南宫家对不起你……”
胡湮哈哈一笑,但很快他又俄然轻叹了一声:“自前次一别,没想到这一眨眼都快十年了,真是白驹过隙啊!”
十年后,倡岭子重现江湖,与此同时,他带回了一柄知名之剑,传闻此剑出鞘便可激发风云变色,如果凡人得之都可劈山为半,割江水为冰,必为天下第一人!
南宫义沉默了一番,才苦笑道:“不错,看来甚么事都瞒不过胡兄的眼睛。”
南宫义神情一动,抬眼往远处瞧去,便发明来人恰是晋国镇远将军胡湮,顿时他眼睛一亮,不由大笑道:“胡兄,这是那里的话,是我叨扰你府上才是,这多年未见,没想到胡兄的功力又更上一层楼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然刚进府门,府内便传来了一个开朗的大笑之声:“哈哈哈……南宫贤弟,自接你手札愚兄便日盼夜盼,本日便是终究比及你了,只是愚兄克日军事繁忙,故而未能出门远迎,切莫见怪于我啊!”
二十年后。
一百年前,北漠有一人,是为世代铸剑之族,曰倡岭子,其五岁之时便初显铸剑之才,随其师习行十余载,十七岁之时便铸驰名剑贪狼,二十一岁又铸驰名剑天源,冉冉数几十载,终至知命之年,共铸有三三之数,分曰贪狼、天源、湛北、龙渊、流奇、般若、执吾、金象、银勾,皆为中原习行武学之人趋之若鹜,是为梦寐以求的神兵利器。
胡湮轻叹了一声,将酒杯缓缓放下,他才正色道:“若我没料错,想来你此行多是为了我儿与莺莺的婚约。”
“是。”那侍卫得令,当即返身入府而去。
待行至客堂,胡湮便命人筹办了诸多酒菜,期间一番闲谈,再是一阵豪饮,胡湮与南宫义皆已有些酒意。
其间也不知折倒多少豪杰豪杰,乃最多年后,掌剑派掌门东方剑白以天下无双之胆魄一起过关斩将,终究,他与东洋军人柳生武藏为夺此剑的归属相约于天岐山一战。
…………
“是!老爷!”柳若之得令,便回身拜别。
“请了。”南宫义微微一笑,其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大师风采。
秋色渐浓,漫天的落叶像无家可归的人儿一样随风飘散。
“有劳这位先生操心了。”来人中先上马的是一个身穿锦服的中年男人,瞧他头束玉冠,年事约莫四十摆布,此人便恰是那南宫世家家主南宫义了,其随行者约莫十余人,撤除一个面带纱巾的女子以外,其他便皆是一些带走有肃杀之气的军人。
此人恰是将军府的管家柳若之,他眉有忧色,抚须来回渡了几步,似是心中有所思虑。
那纱巾女子恰是南宫义的爱女南宫莺莺,却见她上前盈盈一拜道:“见过胡伯父,莺莺这厢有礼了。”
南宫义沉默道:“她的确来了。”转头往远处与那面带纱巾的女子喊了一声,“莺莺,快过来拜见你胡伯父。”
南宫莺莺微微欠身道:“伯父谬赞了。”
二者力战一天一夜,终究,东方剑白将柳生武藏击败于剑下,柳生武藏黯然归于东洋,但是就在东方剑白的名誉如日中天的时候,令人奇特的是,那东方脸白竟带着知名之剑在消逝在大家间,自此天下间只留下东方剑白与知名之剑的传说。
人间传言,东方剑白已从摆脱境冲破至神话境(武者之境,分为出出境、造化境、奥妙境、存亡境、摆脱境,最后,便是那如传说普通的神话境了。)
胡湮独饮了一杯,仰天长叹了一声,却听他缓缓述道:“贤弟,十年多前,你我因意气相投,才在那黄浦江边歃血为盟结成了存亡兄弟,其间也不知共同经历过多少的存亡磨难,此中交谊就算是同胞兄弟也决然没法与我二人比肩。然世事多变,为投效国度,我投身于虎贲军中,而你也被家中长辈召回不得不担当家主之位,便在你我别离之时,为了两家能够结成秦晋之好,这才定下了我儿与莺莺的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