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曹休话锋一转,“在这折冲府内,你我或许还算得上是个小人物,手底下管着百十号人。但一旦我们出了这折冲府的大门,那我们就甚么都不是了,无人会听我们的号令。”
赵澜闻言,眼中也闪过一丝惊奇。他本来觉得队正和校尉就已经是了不起的官职了,没想到在这之上另有更高的勋位与爵位。他点了点头,似懂非懂地说:“本来如此,那爵位呢?是不是比勋位还要高贵?”
赵澜闻言,如有所思地点点头,这个比方很形象,让他一下子就明白了职官的含义。
曹休感喟一声:“唉……只可惜,时过境迁,家道中落,到了我这一代,家属已不复昔日荣光。现在家父在巴州担负都水监丞一职,奉给事郎的散官衔,说到底,也只是个实打实的小官罢了。”
说到这里,曹休的眼神中不成制止地闪过一丝落寞,仿佛是在回想着家属曾经的光辉与现在的残落。他缓缓说道:“我曹家祖上,也曾有过一段光辉光阴,最高官职达到了正五品,因跟从建国天子南征北战,立下赫赫军功,被赐赉了建国男的爵位,那但是从五品的高贵爵位啊。”
本身现在不是门楣都没有嘛,如果有了这个仁勇校尉,如何着也能算是个豪门了吧?
曹休见赵澜不但没有因本身的家世而有所芥蒂,反而如此谦逊有礼,心中不由生出几分感激与欣喜。他开朗一笑,拍了拍赵澜的肩膀,道:“赵兄这般知礼,我父如果晓得,定当欢畅我交了一老友。你我情同手足,如果显得靠近些,你便唤他一声叔父吧?我信赖,我父定会欣然接管的。”
跟着他们的靠近,鼓噪之声愈发清楚。
就在巴州大城那宏伟的城墙与错落有致的楼阁遥遥在望之时,火线俄然传来一阵喧闹的鼓噪之声,突破了村落的安好。
“在这散官之上,另有更加高贵的勋位与爵位,”曹休的眼神中闪动着神驰的光芒,他持续为赵澜解释道,“即便是最下品的勋位——武骑尉,那也是从七品上的官职了。这个爵位比起我们精锐营的冯琦校尉,那但是还要高上一阶呢,想想都感觉让人恋慕。”
赵澜听完曹休的解释,心中豁然开畅。他明白了,武散官不但仅是一个头衔,更是一个身份的意味,一个能在江湖上安身、在宦途上生长的本钱。
曹休和赵澜各自清算结束,便牵着马匹,走出了巴州折冲府大营的大门。
两人骑着马,在巴州的乡间巷子上奔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