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扬面色不改道:“沐师妹与师父不在这里,圣尊若情愿,烦请你在宫里稍候半晌,我想他们应当很快就会返来。”
炎玦一惊,翻手便收起剑势,涌回的反击之力,震得他一时候都难以抵挡,不由得后退了几步。
东方朔谦定了放心神,轻声道:“好了,阿央,接下来我要为你遣散体内阴气,过程中能够有些不舒畅,你如果感觉痛,奉告我,我会停下来。”
沐子央还不太风俗在海中说话,她低下头,含混地说道:“我怕师父醒来……”
过不久,海底却俄然一阵地动山摇,整座龙宫都被撼动得摇摆不断。
炎玦一声暴喝,“废话少说!沐子央呢?快把她交出来。”
他到的时候,并不见沐子央,只要李飞扬出来欢迎他。
她再懂事,也不过是个才及笄满一年的少女,多少还残存一些孩子心性,对之前没见过的事物,总会感到猎奇。
炎玦不见沐子央,心中闪过一丝不安,他厉声问道:“暮儿,你师妹她为何没有跟你一道返来?”
六合都不免为这一剑给撼动,但是炎玦并未稍减他的剑势,刹时他又聚气使出了影火流光,这使得东海内流窜着无数道光灿的红色火光。
他只好用心蹙起眉宇道:“阿央,这不过是我的一点情意,还是这条链子,你底子瞧不眼?”
沐子央竭力动了动眼皮,“东方哥哥,没有很痛,师父替我分散星尘之气时,比现在痛多了。”
东方朔谦仿佛没听清楚她说的话,独自牵起她的手,往更深的海底游去。
经他一算,立即在海底龙宫看望到她的气味。
炎玦怒意已极,回身拂袖而去。
大海被剑气所划,鲜明出两面矗立入云的水墙,而浪底深处,竟闪现出龙宫水晶屋瓦的一角来。
……
他何曾见过圣尊大怒的模样,心中不免感到惊惧,但他始终是东海门的人,即便晓得师父与沐师妹往那里去,他也绝口不提,硬是给圣尊一个软钉子碰。
炎玦没空理他,早已御剑往琉光芒璃宫飞去。
东方朔谦自责不已,轻声道:“阿央,对不住,我此次过分鲁莽,弄痛你了。”
沐子央身上,有本身所设的封印,不管天上地下,纵使有人插翅想带走她,也飞不过他的手掌心。
“不消但是了,莫非你不想从速好起来?”
只见流火之下,龙宫被照得红艳夺目。
现在她终究肯卸下心防, 他不由得暗自松了一口气,笑容逐开地说道:“来,我带你去一个处所。”
那处埋没在喧闹深处的幽光,因为靠近的原因,在她面前,逐步敞亮了起来。
他笑了笑,“你说的那些海族,龙宫里多得是,不过此次还是别让他们来打搅我们,下次你来,我再传召他们前来拜见。”
他笑着执起沐子央的手,缓缓地带着她往前游去。
沐子央犹疑好久, 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沐子央忍不住轻叹一声,并未留意到,她与东方朔谦的发丝,在海水里摇摆飘散,相互缠绕在一块儿。
东方朔谦轻声道:“阿央,这是东海的浮沉璧,天上地下只此一颗,戴上它今后,你就能随心所欲地来到海里。”
有一群色采斑斓的鱼儿,游到她身边,轻啄她的手掌,逗得她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
东方朔谦悄悄地凝睇她,她的眼楮在海里,如同虎魄般,透着温润的光彩,他干脆停下来,牵着她在海中漂流。
沐子央赶紧挥手道:“如果要他们特地过来就不必了,如何能让人家放下政经事不做,就为了来让我看一眼。”
东方朔谦茶青的眼楮,仿佛掠过一抹不悦的神采, 但他面上的神采, 还是带着笑意, “我只是要帮你遣散阴气,炎玦身为你的师父, 哪有不但愿你病从速好的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