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行动,实在很显眼,毕竟这一带只要新墙新瓦的船神庙,孤零零地鹄立在鸿河西岸边。
李云绝多聪明?一听就晓得汪松平的企图。
“不然你觉得,他还能留到明天?小李啊,听哥哥的,你就别想了。先不说你底子就打不过,就算打得过,你想想,你不就是个编外吗?这么拼,干甚么!”
少年朝神像,也就略微看了两眼,就仿佛不敢多看神颜似的,很快低下了头,双手捧着那对鸡鸭,毕恭毕敬地放到香案上。
他边拜还边念叨呢:
“算了,别拦着了。”贰心想,“或许这后生,此后走的路,跟我不一样呢。”
“你叫李云绝吗?”
不但不叫,身子还肉眼可见地急剧萎缩干瘪,就仿佛被甚么俄然平空吸干了鲜血一样。
神像的手里,还握了根鱼叉,脚底下踩着四五条起伏的泥塑水波纹,都刷成蓝白间隔的色彩。
“哈哈哈!你这么说啊,哈哈!”汪松平醉眼惺忪,看着少年,固然晓得他在谈笑,但内心还是有点打动。
“现在我传闻,蔡州出了个船神,就从速跑来了!”
“唉,这竹筏精,还真吃上供的血食啊,我这除妖的本钱,又增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