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现在走的这条水路固然最靠西,四周又都是长满密林的高山,看起来很伤害,只是河道两边一贯有将士巡查保护,非常的安然。这水贼倒是来的俄然!
陆烁为了就教便利,就跟着卫夫子一起住在了船后舱。
时价傍晚,太阳将落未落,因此天空并不阴暗,而是闪现出一种明丽的深蓝色。两岸的群山在落日的晖映下,都染上一层薄薄的红晕。
卫夫子垂着眼,好似没重视到陆烁已走到了劈面,他全神灌输,一手执筅,一手注汤。
据袁氏说,那船队上坐着的,应当就是回云州故乡祭奠先祖的姜家的女眷。
只是脚下的大船仅仅闲逛了一小会儿,就又规复了本来的安静,仿佛刚才突如其来的那一下闲逛向来没有产生过一样。
卫夫子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不复方才那种澹泊如水的模样。
大齐朝正视兴建水利,建朝百余年来,南北、东西开通了好几条运河。再与前朝开凿的几条大运河相连,就构成了非常便当的水运网。
卫夫子见他听出来了,就又低下头,用心于分茶。
师徒二人正在为这变故感到迷惑之时,暗夜里就俄然亮起一阵火光,顺着窗子晖映了出去,把夜晚光芒暗淡的阁房晖映的灯火透明。
他也就不再多说,伸出骨节清楚的双手,正要接过那茶盏,俄然远处传来“嗙”的一声巨响,紧接着脚下的大船就跟着闲逛了起来。
如此行了几日,比及解缆的第四日晚,白管家就来通报,说是船再行一个早晨,明日一早便可达到汴州了。
陆烁和卫夫子重视到这个环境,望着对方被火光照的发红的脸颊,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一丝凝重。
此次回京,卫夫子和秦徒弟就都跟了来。因为男女有别的原因,船上的人就按男女分为两拨。
陆烁地点的船队就行驶在险要的河道上。
那声轰鸣巨响就是火线大船被火袭时收回的,听起来甚是骇人!
卫夫子眼看着天气已晚,见陆昀还坐在长案前持笔练字,就放动手中的茶筅,温声制止道:“你本日已复习了一天,现在天气也不早了。船上风大,烛火暗,再看下去怕是会对眼睛不好,从速命人撤了纸笔吧!”
陆烁看着那鸭戏春水图久久才散,不由感慨起古茶艺的奇异,就赞叹道:“先生分茶的技艺更加精美了,不但变幻的图案更加庞大,连浮花的时候也对峙的更久了。”
外头候着的清泉就走进房间,收了纸笔,又用剪刀剪了烛花,拨亮了烛火。
那茶盏倾倒在桌案上,骨碌碌滚了几下,就掉到了地板上,茶水撒了一地。
这话倒是不错!
卫夫子分出茶来,一贯是要陆烁第一个品鉴的。
这倒是有些奇特!
陆烁这几年也跟着卫夫子拜访了很多善于茶百技的大师,但能比过卫夫子的,还真没有几个!
沧州远洋,又位于平原地区,因此这一支运河的河道平坦宽广,水流陡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