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文林又抱怨说这个夫子要求非常严格,每日讲课都要带着一把厚厚的戒尺,他的手心已经吃过几次竹条肉了。
陆烁顺利的从袁文林口中套出了话。袁娘舅家请的这个徒弟姓卫,详细名讳不知,是元封五年中的举人,厥后因为某种不着名的启事不再科举,就投到了魏州袁家门下,大儒袁仲道也就是本身的外公非常顾恤他的才调,给了他厚厚的报酬,他就一向在袁家的书院里传道授业,在传授门生的过程中学问更加高深,讲课经历也很丰富。此次袁娘舅外放,袁文林亟需一个教员,卫夫子就跟着北上到了沧州。
两人在这里说个没完,大人们早就重视到了,三舅母笑着对袁氏说道:“倒都是自来熟的,不消担忧今后在一起上课会有冲突了。”
陆烁看他说着说着将近哭起来的模样,活像受了天大的委曲,吓了一跳,忙向两边看了看,见大人们还在自顾自的说着话,并没有重视这边,陆烁就松了口气,对着他道:“你这是如何了,比我还大呢,都是个小男人汉了,如何还动不动就要哭呢?你说你mm是个爱哭鬼,我看你也差未几。”说到这里,又顿了顿,威胁他道:“你如果哭出来了,我就不跟你玩了。”
三舅母就和顺的笑了笑,和刚才的开朗的模样判若两人,说道:“季哥儿也快十二岁了,来岁八月就要了局应举了,现在正跟在他祖父身边读书呢,此次外任就没带过来。至于懿姐儿,昨日有些着凉,身上有些不舒坦,就留在府里没带过来。”
袁娘舅看了陆烁一眼,就站了起来,回身慎重地对着陆昀作了一个揖,陆昀吓了一跳,赶紧站了起来,两手搀起袁正的肩膀,抱怨道:“兄长这是做甚么,好端端的倒是对我作起了揖,我可没有这么大的脸面受您的礼。”陆昀面含指责,话里对着袁正倒是更加尊敬起来。
待世人神采都和缓了下来,花厅里的氛围又回温了。袁娘舅就招手让陆烁过来,伸长手臂抱着他,说道:“好孩子,娘舅还是第一次见你,没甚么好东西给你,这个就先给你拿着玩吧!”
袁文林听了陆烁的前半段话,倒是有些惭愧,收起了眼睛里点点将近落下来的泪光,又听他前面威胁的话,瞪了他一眼,说道:“我爹说了,你要和我一起跟着夫子读书的,你到了我们家里,不跟我玩,看你到时候能跟谁玩?”
袁娘舅就用心苦着脸,对着三舅母说道:“还是夫人有远见,倒是我做错了。”
三舅母看着袁娘舅的行动,也非常附和的说道:“要的,要的,你受之无愧。”
袁娘舅被陆昀又按着坐回到了罗汉床上,袁娘舅语带哽咽,低声说道:“这些年雅妹一向无子,算不上佳妇,又扳连你一向外放在外,不能在京师阖家团聚。妹夫你却待mm一如当年,没叫她受一点委曲。提及来,魏家对陆家有愧,对妹夫也有愧。”
袁文林先是呆了呆,然后小嘴一撅,哼了一声,说道:“季哥儿是我大哥哥,懿姐儿才不是我姐姐呢!”说着,仿佛想起了甚么,撇了撇嘴,委曲道:“懿姐儿是我们家里最小的,但你可不能藐视她,她这小我人小鬼大,又爱哭,又爱告状,最惹人厌了!”
陆烁也被周妈妈牵着走进正房,这时候,走在前面的小豆丁俄然回过甚来,冲着他扮了个鬼脸。
陆烁一看,是一只镂空的玉牌,玉牌呈环形,边沿雕着流云纹,中间则是一向活泼的小鹿,鹿通“禄”,有个好寄意,玉质莹白,泛着光芒,一看就是个好物。
三舅母扑哧一笑,对着袁氏说道:“好好的团聚日子,倒让你们哭的惨兮兮的了。”又指着袁娘舅笑着说道:“常日没见你流过猫尿,明天倒惹得一大师子都内心不痛快。幸亏人家伉俪豪情好,不然啊,我看你如何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