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五抖擞精力,正要追击,忽觉鼻尖掠过一抹淡淡的香气,顿觉气味一滞,暗叫不好,看来这妖女借着光芒暗淡,又用轻纱障眼,必然又收回“软香轻罗禁”!
池小五手上力道又加了几分,喝道:“再敢耍花腔,我就毙掉你,你死妖法自破,我亦可出得梦阵!”
池小五在把甄九娘摔出时,就已发觉到被骗,此时听她出言讽刺,不由肝火冲天,扑上一拳击去,甄九娘双手一挡,“啊”的一声惊叫,身子直摔到纱帐一角落里。
甄九娘听了,看了池小五一眼忽地哈哈笑起来,道:“本来你一向在乎的是这个!梦中之事,说是就是,不是也是,你欲知是也不是,此事何妨再来一试?”
甄九娘身子一软,柔若无骨普通靠在池小五的怀里,柔声道:“奴家对你是时候思念,乃至精魂入梦与君相会,现在但愿长梦不醒,任君所为,以了相思!”其音温软,靡靡蚀骨。
正局促间,就觉温软满怀,甄九娘樱唇微张,杏眼半闭,一只柔荑已悄悄地抚在脸上,池小五只觉一股暗香扑鼻而来,不由一个激灵,反手将那只手扒开,同时左臂一甩,将甄九娘摔了出去。
但见那口鲜血碰到丝线上,忽地腾起一片血光,直向池小五当胸撞来!二人本来间隔就很近,那血光来得又俄然,眨眼之间已到面前。
甄九娘幽幽地叹口气道:“奴费经心力造此梦境,本只为伴君幽独,怎奈君心如铁,君若杀我破阵我亦无怨,只怕你是以丢失于虚无当中,难反实际人间,亦是奴所不忍见!”
池小五侧身让过寒芒,趁此空挡,甄九娘一扬手,一方轻纱如迷雾普通,当头罩来,池小五运掌如刀,猛地斩出,“呲”的一声,轻纱被劈成两半,甄九娘“啊”地惊叫一声,向后急退!
池小五闻言一时语塞,此时想来,本身的确是不晓得该如何刑讯逼供,看来这妖女已推测此处,当真可爱。
池小五听了,晓得甄九娘此言虽有威胁之意,但也不解除本身真有丢失之虞。手上力道不松,故作凶暴地叫道:“甄九娘,你再不诚恳,我就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池小五毕竟只是一青涩少年,于男女之事甚是懵懂,只听闻童身对修道极其首要,但一时候,故而急于晓得本相,但话到嘴边,却不知如何表达,本已极其宽裕,听了甄九娘一番话,不但没获得答案,更加心神不安。
池小五但觉血腥扑鼻,忙将身向后一跃,就觉体内妖丹一震,一股澎湃的妖气收回,就听“噗噗”几声,身上的钢针尽数崩出,甄九娘一声闷哼,身子直向后翻滚而去。
池小五仍然呆若木鸡,毫无反应。
忽听甄九娘的声音传来:“你若想出来,就乖乖地讲出三郎的地点,另有你刚才所念的咒语,是那里学来的?也要一字不落的奉告我,不然我就好好的教教你如何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急变突发,甄九娘奋力一挣,但关键被制,顿时满身酥麻没法窜改。
池小五不料她会如此,不由一愣,但顿时手上加力,喝道:“妖女休要耍妖,快快说出消弭梦阵的体例!不然休怪我手狠!”
说罢,舔了舔嘴角的血迹,盯了池小五一眼,捡起跌落的灯烛、符纸,走过来将那盏小灯又放到他的头上。但见她脸白如纸,气味粗重,看来也是耗损不小。
甄九娘放好小灯,回身去拿那水碗,俄然池小五眼中精光一闪,脱手如电,身形如风,左手扣住她的脉门,右手掐住她的琵琶骨。
甄九娘见了,一声嘲笑,招手收回钢针道:“若非那映识成像之法需求保存你这眼神,我干脆就废了你这双招子,哼!任你如何狡猾,在我梦阵中,也翻不出我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