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陌端起茶杯,朝牧隽一抬:“敬你!”
花篱瞧了两息,突觉面前这一幕刺目得很,她垂下视线,冷静的退回了房间。端着茶杯的大眼女子,撩了撩花篱远去的背影,撇撇嘴,视野便落回棋盘上。思考很久,便抛动手中黑子,嘟着嘴:“我输了。”
“倒不消如此费事,”参乌摇了点头:“把珍宝阁那一瓶‘星戊’给小牧隽,也算是宗门对她的赔偿。”
“好,”云宿起家朝亭外走了几步,回身问了句:“那域外魔种对小师叔真没有影响?”
“你筹办给你徒儿服用‘忘情丹’?”参乌捋着胡子,垂着视线看不清情感。
“星戊?”云宿直起家子,震惊的盯着参乌,心头狂吼:你还真敢要,不要觉得你是出窍大君,我就会……
容陌苗条的手指,轻划过琴弦,连续串超脱如风般的琴音飘出,亦如容陌:姣姣月华,风停云台,回眸见伊人,明眸善睐。
容陌盘膝坐在她的身边半丈内,眼神温软盯着牧隽的容颜看了很久,好似要把她端倪都记在心底,刻在神魂中。容陌独行千山万水时,总会想起牧隽的远山眉,悠远冷酷。记得第一次见她时,才不过十岁的小娃娃,稚嫩的小脸老是挂着冷酷的笑,神情游离在世人以外,仿若孤傲的心找不到落处,彷徨无依。
九腰亭中的参乌和云宿收回神识,神采都略显凝重。云宿转动手中的玉杯,沉吟几息,昂首望着仍然闭目标参乌:“宵弟可有动静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