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现在就死了呢？”牧隽看着潮汐：“她还能出来吗？”
“她是谁？”牧隽摊开手掌，掌纹若隐若现。
“哼……他早溜了。”潮汐扫了一眼牧隽：“轩辕祖灵向来奸猾，上古氏族唯有他们留下传承。”
“千年的静候，便是为了本日，再多的苦心都是值得。”潮汐笑容轻巧。
根系符阵中间一条丈宽的主根伸入凝冰深处，牧隽的神识沿着主根而下，三十丈下，主根分叉成一百零八根，交叉勾连成网兜状，网中的中心盘膝而坐一小我影。
“风阁守阵大君，”潮汐朝牧隽调皮的眨眼：“十二位守阵修者，最后的幸存者！”
“明日黄月满弦。”潮汐一点不加以坦白。
“莫卿上仙可知此事？”牧隽笑容淡去，伸手重抚手臂上的玄白。
淅淅沥沥的雨声落在房顶，牧隽侧耳聆听，俄然闻声木门微微敲响，两息后，一个小小绿胡蝶从门缝中挤了出去，手中抓着亮晶晶的触角，小脚抵在门上，翅膀扇动，想要把水母屋子扯出去。
潮汐眨着蓝眼：“异域之魂。”
“你是谁？”眼神清冷，笑容渐浓。
“既已晓得，为何还要来北丘？”潮汐樱唇微抿。
十息后，绿妖精终究把那水母屋子扯了出去，它伸手抹去额头的汗水，扯着触角，飞到牧隽的面前，落在她鼻梁上，趴在上面深深吐了一口气，看来它真的累坏了。
“自是不会……”潮汐点头，蓝眼中尽是果断。
“为何留下玉戈？”牧隽高耸的插话。
回身沿着木径朝板屋缓缓而行，云衣广袖被风撩起，与华发交缠，她的法度沉重，亦如她的心。
“他本不该来太幽，却受你因果连累，踏入命局之盘，或成为变数，”潮汐眼眸中幽蓝深深：“唯有抹去！”
“很快……吗？”牧隽低语。
“我是谁？”牧隽看着潮汐的笑容，轻笑问道。
牧隽不再诘问，回身走到板屋排闼而入，又顺手掩住木门，仿佛这般便能把内里统统反对普通。
“为了四界，镇守焚魔塔的人，”牧隽单手拄着脸颊，看着雨幕当中的江对岸：“是她，对吧？”
潮汐盯着雨帘，眼眸中波浪滔天，低声说道：“你很快就会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