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踏歌微微一笑，侧头看着牧隽的脸一息，唇角扬了扬：“命消道陨时，能得你收尸，他也算美满了。”
牧隽一怔，真的假的？固然当年牧众第一次瞥见离月是红了脸，可他们底子不是一个天下好不啦？
牧隽挑眉盯着江踏歌，这话听着如何都感觉不对味啊，这是说历流深遇见本身很衰么？
戚澈一怔，神情极度当真的盯着牧隽：“小隽如何晓得？”
江踏歌点头，笑容消去，轻叹一声：“就算循环转世，也不是当初的他了。”
“是啊，”牧隽立在江踏歌的身侧，跟着他视野望向海天一色的远方：“界域合一大千界域，如此盛景，任谁都心生豪情，等他循环转世，看看这大千界域，也是一样的。”
牧隽眨巴着眼点头，云霄摆手：“去玩吧。”话落便没了踪迹。
牧隽点头，修者便是这般，来去随心随便，虽不知相逢在何时，但拜别老是安然：“他的冰棺你可要带归去？”
江踏歌如有所思的点点头：“待北岳事了，便去看看哺育你这般修者的云华，到底是何种模样。”
“明日，”牧隽手臂搁在石栏上，拄着脸颊，想了一息：“亦如心的故乡，不管在何方界域，总想归去的处所。”
身形跃起，红袍若血飞扬，一只白虎破空而来，江踏歌盘膝落在它背上，一息间淹没在云海中。
“可要随为师回九霄？”云霄与牧隽立在道场边沿，望下落日下波光粼粼的太幽海。
“好！”牧隽忙点头，眼里尽是亮光。
“何时归去云华？”江踏歌背靠在石栏上，双手环胸，望着牧隽的云衣广袖：“那是如何的一片六合？”
“可你还是是牧隽，”戚澈侧身面对着牧隽，紧盯着她：“阿谁与我在塔顶吃包子的小隽。”
江踏歌衣袖拂过，便收起冰棺，望了一圈西亭龙宫，轻笑一声：“云华再见了，牧师妹。”
“可我毕竟不是牧家的血脉。”四界合一，四界之战不会复兴，牧隽对牧家放下了。
转头望向单独立在远处红衣法袍的江踏歌，牧隽摸摸幽珀，愉悦表情涌上一缕难过，渐渐朝他走去。
江踏歌站直身子，衣袖被海风撩起，华发飞扬，他含笑点头：“定要去的，本日便是来道别，此次相逢仓促，将来得及深谈，待去云华再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