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诛字改成斗。
“好一个徐无忌,好一个以魔制魔!”
廖长空端起横江给她倒的一倍新茶,悄悄吹了一口茶水,借着茶上环绕的蒸汽,挡住了眸子里生出的几分迷离,道:“横师弟身上,有一种奇特的沧桑与沉稳,与人间男人,迥然分歧。你身上这类气度,对于女子而言,或许是一剂毒药,一旦服下去,无药可医。徐夜月看上了横师弟,是她有目光。”
书中每一页的页眉,都会写上时候,诸如第十三年,第七十五年,诸如此类的年限,直到最后一页,写着第一万四千二百六十五年……
修道便是修心。
横江点头一笑,不再多说。
只可惜,徐无忌本身毕竟没有胜利,终究才挑选了转世重修。
至于斗之一字,则有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苦求之意。
廖长空眼神冰冷,问道:“我是凭女人的直觉,感遭到她对横师弟动了心,横师弟又是如何晓得徐夜月看上了我?”
仙门修士,灵觉灵敏。
至于糕点,则非常精美,精雕细琢。特别是此中一种果糖,一粒一粒像是宝石般晶莹剔透,即便是凡俗人间皇宫里的御厨,也难有此等技术。
这廖师姐那里是怕口腹之欲感染肮脏了道心,她若真的断绝了口腹之欲,本日又怎会坐在这里品茶?
廖长空点了点头,对于横江后半句话却稍稍有些绝望,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终归是不肯意多说。
横江不知廖长空为何这么态度果断,却还是点了点头,道:“师姐放心,我和徐夜月分歧适。再说,我苦求仙道二十年,现在修炼未成,怎能用心于男女之事?”
横江摇了点头,道:“徐夜月看上的,应当是廖师姐。”
先前曾当着徐夜月的面,略略看了一些,却只是走马观花,未曾真正体味这书中笔墨的真意。现在用心体味以后,横江越对当年的徐无忌,越感慨万千。
廖长空得唇齿之间尽是药香,只感觉一道暖流,自喉入腹。
横江心潮彭湃,将斗魔笔录放在桌上,端起茶壶,直接对嘴而饮,咕噜噜喝了一大口,借着已然冰冷的茶水,来平复彭湃的心潮,不过却结果不佳,他因有些冲动,放下茶壶的力量稍稍大了些,将茶壶里的茶水从壶嘴里洒出了一些,洒在斗魔笔录的封面上。横江自但是然,拿出一块绢布,擦了擦书上的水渍,却在擦水之时,看到了“斗魔笔录”四字之上,似是有被人用仙门手腕,涂改过的陈迹,那斗魔笔录的“斗”字,本来应当是一个“诛”字,厥后才被人用法力改了。
横江拱手抱拳,摘走定身符,飞身下楼。
廖长空衣袖一甩,站了起来,回身而去,头也不回上了楼。
“现在这斗魔笔录,出自于徐无忌之手,或许九崇山一脉的道统!”
横江拿出斗魔笔录,翻开第一页,细细的看着。
徐夜月若道心已乱,心胸邪念,必不复当年以魔制魔的大聪明与大胸怀。
“桃林大阵的仆人,名叫6慎,号称妖尊,也是九崇山一脉妙手,他虽没有说要收我为徒,却传我一本叫做扬帆之法的秘笈,此中记录着九崇山诸多妙法,模糊有着将九崇山一脉道统,拜托于我的意义。掌教真人凌枯荣,因6师传我万古长青之法,乃至让我叫她师娘。当她得知我的仙门啸法,是落薇真人以仙音贯耳的手腕亲传于我,便发挥剑气灌体之术,强行把太乙庚金剑气传给了我……至于我的冥凤浴火盘、装纳大魔心头精血的玉珠、大日火鸦丹珠、九脉求魔剑阵、桃林大阵铜镜、道韵阵图与惊门灵符,满是从九崇山一脉得取而来……”
横江回到楼下,坐着饮茶,叹道:“以廖师姐的面貌与天赋,在我宣明道场,本该是万众谛视之人,该当会有许很多多师兄弟寻求她。可我却从未听人说,有阿谁师兄弟想要和廖师姐做道侣。只因廖师姐的心性,实在太冷,如同飞剑的剑锋,锋芒毕露,欺霜赛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