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恰是白桦与川榛。
四周仙门弟子神采一变,只感觉头晕脑胀,而横江已经发挥出真火法剑之术,雷木剑烈焰熊熊。
一道道青紫淤痕,呈现在他们身上。
两边齐齐昂首,看向天空。
川榛手里提着一壶酒,一边喝酒一边看戏,嘴里嘀咕道:“杀呀!杀呀!从速都杀了啊!你若不杀了他们,等他们跑去找来帮手,必会追出镇山集,一起追杀你,后患无穷啊!”
川榛见了此人,便空中现出身形,呈现在这仙门修士面前,问道:“你是不是在追那白发苍苍的道途?”
雨中。
那仙门弟子脖子已歪,瘫倒在地,朝气已绝。
横江骑马而行,被颠簸得浑身发软,终因而坐不稳了,身躯一歪,摔在了草丛里。
嘶!
横江道:“那小孩只是一个娃娃,童言无忌,你也要杀?”
挥手一甩,金豆尚在掌中,却有十几道阴寒气味,自他衣袖飞出,化作护法神将,骑着战马,冲杀而去。
雷雨一来,仲夏暑气为之一清。
咔嚓!
劈面那几个仙门弟子被突如其来砸在火线的雷霆惊到了,一时半会竟愣在那边,健忘了对横江脱手。
那人手中死死抓着鞭子,还是不肯罢休,时至现在竟还想用鞭子去抽横江,只可惜遍体鳞伤尽是淤痕,已是没了力量。
横江怒极反笑。
一时候,兵荒马乱。
横江却眼神发亮,抖擞最后一丝力量,挣扎着坐了起来,将之前得来的法剑,一柄柄插在四周。
镇魂铜铃藏在横江衣袖内,叮当作响。
若换做畴前,横江身材健朗,必然趁着这篡夺先机的一剑,冲上前去,与对方近身苦战。这些仙门弟子,能够也修炼了甚么剑法技艺,却怎能比得上闯荡四方十余年,现在前胸后背都是伤疤战痕的横江?
川榛微微一笑,抛出一张玉符,道:“我在那人身上发挥了追踪神通,这玉符可替你指引方向。”
随即,横江走至另一个仙门弟子面前。
横江走后不久,就有一个仙门修士,脚踏一道金光,从镇山集里飞了出来,却找不到横江踪迹,值得停在雨中,四周张望。
“那对父子,只是浅显凡俗世人,他们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下毒手,丢符箓追杀他们?”
果不其然,横江已是翻身上马,朝镇山集外驰骋,身形消逝在了暴雨里。
对方没想到横江竟有护法神将,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被团团围住以后,这些人略路施了几手神通,就被护法神将打翻在地。
横江不等对方脱手,已是一剑横扫而出,逼退数人。
可惜,横江垂老迈矣,手足有力,行动迟缓。而这些仙门弟子,则一个个风华正茂,都是二十岁摆布的年纪,身强体壮,横江如何打得过他们?
周遭围观之人,被隔在火墙以外,横江与几个仙门弟子,则在火墙当中。
呼呼!
白桦点了点头,深觉得然。
横江眼中杀机四溢,一剑斩下。
这一场暴雨,来的极其俄然,也极其奇特。
当初在牛角洲观海楼,那古骁喊打喊杀盛气凌人的画面,以及浪迹天下,蒙受仙门弟子凌辱的回想,一股脑儿涌上横江心头。
川榛点头叹道:“这小子杀人之时,连瞳孔都红了,必定是心瘾已经发作。可他却忍住了浑身痛苦,忍住了杀人饮血的欲望,保持本心腐败,只杀了一人就策马而去。这小子对本身都这么狠,对别人只怕更狠!”
横江躺在地上,四肢生硬,倦怠至极,只感觉身躯越来越冷,眼皮越来越重,眼中视野越来越恍惚。
横江得理不饶人,好不心慈手软,让护法神将将这些仙门弟子打得满地打滚,一顿乱爬,呼天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