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至此,横江倒了一杯清茶,悠悠然饮茶看戏。
翡翠盒子一尺来长,半尺宽。
他毫不睬会那趾高气昂之人,只朝独孤信说道:“我不肯与报酬奴,不知高朋是否情愿,给我一份步入修行之门的机遇,作为我替你认字的酬谢?”
“我们走着瞧!”
可俄然间,横江的表情,呈现了纤细的窜改。
步入修行之门?
独孤信衣袖一甩,袖子里飞出一块玉符,悬在了横江头顶,挡住古骁踩下的脚掌。
这些光阴来,横江见酒楼里的修士拿取物品,都是从衣袖取出,早已猜想到,这些修士多数是带着收纳物品器具的宝贝,才会如此方面,现在已是见怪不怪。
古骁冷声道:“你不把我古骁放在眼里,就是不把我师门蝠池道场放在眼里。别人怕你独孤信,我古骁却不怕你。借此机遇,恰好试一试你的深浅,看看你这宣明道场百年来最强弟子,到底有几斤几两!”
独孤信嘴角挂着一丝浅笑,俊美的面庞却非常严厉:“我宣明道场不但有门规,更是戒律森严。师家世一戒,就是谨取信义。我身为师门弟子,怎能不信守戒律?我师家世二戒,就是不成滥杀,若非师门有此戒律,我早已将那古骁斩于剑下。”
横江神采一正,唏嘘道:“高朋何必如此当真?”
“疾!”
情急之下,古骁当场一滚。
独孤信指着果子。
古骁从速取出一张符纸,打向剑光。
这一问,问得横江心中尽是慨叹:“我与独孤信了解已有好些天了,可直到本日,他才问起我的名字。这独孤信虽没有古骁那么放肆,可独孤信骨子里,还是是一个高高在上的仙门修士。”
剑光收回一声爆鸣,破空而至,擦着古骁头顶飞过,击落了他发髻上的金冠,再轰碎半面墙壁,消逝在酒楼以外。
“何况,我虽获咎了古骁,却没有获咎其他修士。特别是这个独孤信,平时对古骁不假辞色,气力应当更在古骁之上,恰好这独孤信对我很有好感……”
“独孤信!你我无冤无仇,你竟如此心狠手辣,莫非你宣明道场,要与我蝠池道场为敌?” 古骁看着被轰碎的墙壁,惊魂不决,神采大怒。
随即,又有几人表示用一份机遇作互换,还承诺了一些其他的好处。
“停止!”
紧接着就有人说道:“除了他们开出的前提以外,我还承诺保你安然,让这古骁何如不了你,如何?”
古骁心中已有怒意,沉声道:“你这语气,清楚就不把我古骁放在眼里!难怪你替他挡我了一脚。”
印章莹白发亮,在独孤信掌中一上一下翻滚着。模糊可见,那印章下刻着四个字:宣明剑印。
“大祸临头,这酒楼店主竟然还如此悠然得意……”
独孤信眉宇伸展,道:“你颜面无存,与我何干?我脱手帮他,与你何干?”
横江微微皱眉,眼中却并未有任何怯懦之色,心道:“这古骁一脚踩来,多数是为了经验我,让我认清两边的身份差异,以此来踩踏我的庄严,轰破我的心机防地,让我不得不顺从他的发起,做他的奴婢,替他认字。只可惜,现在这观海楼里,不懂虫书的仙门修士极多,绝非只要一个古骁。”
独孤信哑然发笑,倏然抬起手臂,伸出三根手指,以手指天,逐字逐句说道:“我独孤信对心魔发誓,若横江随我前去遗址,替我认字,无一讹夺,在遗址当中,我会极力保全横江;当我分开遗址以后,我会当即写一封荐书,让横江成为宣明道场的书吏。”
“安排后事?”
剑鸣清澈锋利,自印章以内传出。
那气势放肆的修士见横江疏忽了他,心中已有怒意,喝问道:“你答不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