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门修士境地,主修灵魂。
现在,横江已修行十年。
“那等书吏,若还年青,只需勤勤奋恳读书,何尝不能通过考举,拜入师门。就算年纪大了写,断绝了仙缘,可书吏之职,也相称于凡俗间九品官位,乃是在中土帝国朝廷里,登记在册的官员。他们本来都是些贫家后辈,出身豪门,怎能如此忘恩负义?”
“这些不肯来上供的书吏,都是些养不熟的白眼狼。我们该当将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尽数擒回宣明山,遵循门规戒律,严惩不怠!”
除此以外,便是御风术、翱翔术、彼苍揽月术、雷水甘霖等等法诀,固然精美,却算不得安身立命的大手腕。
横江告别而去,心中却想着,以往与独孤兄叙话,次次都是会在一起喝酒畅谈,为何本日独孤兄却不肯他多留?莫非,独孤兄是因为我宣明道场山雨欲来风满楼,才格外尽力?
横江恍然点头,回到本身院中。
御龙升数了数人数,再朝独孤信点点头,道:“独孤师弟,现在我宣明山上,共有仙门修士二十七人,已全数来此。其他仙门修士,皆游离在外,不能与会。”
“好。”
嗡……
乃至,横江最后还发挥出太乙庚金剑气,以剑气会聚成一道剑锋,也放在了桌上。
独孤信脚踏一道剑光,从院内追了出来,飞至院门处,拿出一壶酒,抛给飞在空中横江,道:“这仙道人间,唯有我们师门,才会大家谨守门规戒律,才会相亲相敬。至于人间各方权势,诸多道统,千百宗派,万千道场,全无一到处所,像我们师门一样,此乃大争之世!横兄心中苦涩,是因感慨你我现在气力微末,难以窜改大局,只能随波逐流。”
横江略作沉吟,将他从封魔岛里,得来的东西,一样一样,摆在桌上。
横江飞在空中,转头朝山顶一看,恰好现在是落日西下之时,残颜如血,自西而来,照在宣明山上,把那一座靠近山顶的高塔,照得金碧光辉,显得尤其雄浑奇伟。
独孤信点了点头。
半晌以后,她似是对画中女子说话,又似是在喃喃自语,沉吟道:“世人常言,腹有诗书气自华。我辈仙门中人,除了边幅以外,更重气质。边幅只算外相,而气质倒是内显于外的心相。戋戋一副画像,已将你画得如此崇高绝俗,也不知你到底修炼到了何种境地。今时本日,我独孤信只是一个仙门修士,临时远不如你。待到有朝一日,我修成正果,换回女装,再和你一起,呈现在横兄面前。也不知到了阿谁时候,横兄是喜好你的崇高绝俗,还是更喜好我独孤信的芳华绝代……”
因而仙门修士境地,也分作是个层次。
横江往山下飞了二三里,才飞至那几座真传弟子的院落。
呼呼呼!
横江挺的钟声,推开房门,迎着满天风雪,御风而起,飞至宣明高塔,走近塔内第一层的大厅里。厅中摆着诸多玉石砥砺而成的蒲团,一众宣明弟子席地而坐。
独孤信见横江飞远,便关了院门,回到房中,拿出自横江那边,得来的画卷,缓缓翻开,细细看着画中女子。
横江停在半空,接住独孤信抛过来的酒坛,回望着她,道:“大争之世,物竞天择。虽六合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以众生为熔炉。不过,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我辈宣明弟子,该当逆流而上。”
独孤信凝睇着横江满头白,她口中语气越的清幽,道:“非论如何,都莫要再用魔功了,可好?”
“我宣明山就连这座高塔,都和枯荣真人手中道塔,建得形状类似。而门中诸多真传妙法,也大多秉承于九崇山一脉。我如果紫霄宫之人,只需来宣明山转上一圈,便会把宣明道场,划归于九崇山一脉的道统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