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变身的使者双臂一振,抡起一根径粗三尺,长丈许的大石柱,坑坑洼洼,分量重得异乎平常,朝魏十七当头砸去,阵容惊人。沈金珠见状神采一苦,鲤鲸族力大无穷,建议狂来,她这大殿八成是保不住了。
沈金珠吓了一大跳,惴惴不安道:“韩长老识得流火大人?”
沈金珠无精打采道:“报酬刀俎,我为鱼肉,也只能等了……”
“鲤鲸族折了三位使者,定不会善罢甘休,大姊,这却如何是好?”沈银珠忧心忡忡,鲤鲸族是不减色于蛇颈龙的大族,今番狠狠获咎了他们,虽说动手的另有其人,毕竟是在美人鱼的地盘上出的事,难以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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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十七避实就虚,冷哼一声道:“等打发了鲤鲸族,再跟你算账。”
魏十七成心立威,将二相斧握在掌中,只一劈,海水滚滚分在两旁,一道刺眼的白光掠过,将那使者连人带柱一斩为二,余威所及,沈金珠苦心运营的大殿犁出一条深深的沟壑,如同美女脸上的刀疤,触目惊心。
偷渡到七曜界这些年,魏十七从大瀛洲杀到渊海,大小数百战,眼界大开,大抵来讲,大瀛洲一洲之地,以大象真人李静昀最强,阴元儿、胡不归次之,斜月三星洞的几位显圣真人又次之,胡帅麾下“六星”整齐不齐,强者可与显圣一战,弱者只要被虐的命,至于北海海妖王,更是等而下之。
三人喝酒听歌之时,沈银珠早把那处无主的水府办理安妥,屋殿楼台纤尘不染,奇花异草装点其间,确是清修的好去处,梅真民气中非常对劲,慎重其事向魏十七称谢。听了他们的言谈,沈金珠这才晓得,本来韩长老已经把这处水府借与斜月三星洞的修士,想到席榻之旁,多了两位真人,她不由有些惴惴不安。
幸存的鲤鲸族使者略微有些脑筋,晓得惊骇,垂动手一动不动,恐怕激愤敌手,白白送了性命。魏十七对他的表示很对劲,抬起二相斧拍拍他的脸,道:“带个口信归去,就说鲤鲸族要把手伸到北海来,先问问我答不承诺,不平气的话,找几个能打的过来比划比划,听清楚了吗?”
魏十七点到为止,等完整斩断了鲤鲸族伸出的手,再跟她细谈也不迟。渊海浩大,毕竟要交给
“去吧!”魏十七收起二相斧,放他拜别。那使者忙不迭退出大殿,瞥了梅、兰二位真人一眼,惶惑然如丧家之狗,灰溜溜逃出水府,显出鲤鲸本相,尾巴一甩,划出一道水线,消逝在暗淡幽深的深海中。
梅真人冷眼旁观,暗自感觉心惊,魏十七的心机昭然若揭,摆了然要整合荒北城和北海的权势,应对百年后的大劫,他的脚步如此短促,明显是发觉到了逼近的危急,广济洞和神兵洞该如何自处,不得失慎重。
是干甚么!”沈金珠嘴里苦涩不堪,荒北城下一别后,这凶徒不知吃了甚么药,气力突飞大进,鲤鲸族的使者是从上门的菜,被他一口气连剁三个,毫无还手之力。易地而处,她又能撑多久?
魏十七看了她半晌,道:“田三白老朽不堪,北海交给你也无妨,你我一在陆上一在海中,相互为邻,互通有无,实在利大于弊。”
大殿当中堕入一片沉寂,愁云密布,二人久久没有说话。
初来乍到,百废待兴,诸多事件有待安设,魏十七也不打搅梅真人,略坐一回便告别拜别。沈金珠引着他回到水府,把常日里自居的一处院落让与他安息,命几个美人鱼侍女谨慎服侍,见他没甚么叮咛,这才回到大殿内,神情懊丧而倦怠。
那使者连连点头,晓得本身一条小命算是保住了。
面前的几个鲤鲸族使者,来头虽大,个头虽大,气力却不堪一提,比起海妖王很有不及,魏十七懒得与他们胶葛不清,起手一拳遥遥击出,海水倒卷而回,将对方巨大的身躯卷起,一头撞在水晶柱上。这一撞势大力沉,只听“嘎啦”一声巨响,大殿地动山摇,合抱粗的水晶柱绽放无数裂缝,那使者脑袋稀烂,骨骼寸断,红的白的溅了一地。